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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鼠之间》子弹穿过梦想 曾经不复存在

《人鼠之间》子弹穿过梦想 曾经不复存在

作者: 窈先觉 | 来源:发表于2020-04-05 15:19 被阅读0次

    终究,我还是丢下了你,捏碎了我们的梦想,然后活成了其他人的样子。

    怀揣梦想

    从小相识的两个人为了梦想,辗转在不同的农场间,干着不需要动脑的体力活。乔治身材矮小,精瘦黝黑,很是聪明;莱尼高大魁梧,力大无穷,存在智力缺陷,时常无心却闯下大祸。

    乔治带着莱尼东躲西藏,俩人结伴而行,相依为命,为一个梦想挣扎着:

    我们会有架小风车。有间小木屋,有鸡舍,有厨房,有果园。果园里种着樱桃,苹果,桃子,杏,核桃,还有好几株草莓。有一小片苜蓿地,还有足够浇灌的水。旁边有猪圈。每到周日,我们就宰只鸡,或者杀只兔子,咱们靠地过日子。花园里种着各种各样的蔬菜。我们会拥有自己的地,这辈子有了归属,再也不用睡什么宿舍了

    傻傻的莱尼经常会缠着乔治讲这个梦想,每次乔治讲完,莱尼深信不移的叫道:我还要养兔子,我会照顾兔子,要给兔子喂苜蓿。

    如果梦想埋在心底,不被提及便会慢慢被人们遗忘。小孩子才会一遍遍把自己想要的东西说出来。童真的莱尼就像坐在塔顶敲钟的孩子,不断的要求乔治讲出他俩的梦想。

    乔治一遍一遍的重复着:

    咱们不一样。咱们是有未来的人,咱们不会因为没有地方可去就坐在酒吧里把钱赌个精光。

    讲得多了,梦想便在心里生根发芽,便不再遥不可及。


    追逐梦想

    在农场干活的人,是世界上最孤独的一群人。他们没有家人,也不属于任何地方。他们在农场干活,手头上攒了点钱就去城里花个精光。还没等你回过神呢,他们又到另一家农场去干个半死了。生活一点盼头都没有。

    那个年代的工人,没有多少人会结伴出门,每个人都觉得别人很可怕,总觉得会被他人抓住把柄。

    但孤独会让人生病,日复一日,我们会丢掉身上的个性,没有了自我,甚至连说话的声音都会毫无音调起伏。这些工人,每个人的脑袋里都装着一小块属于自己的地,结果孤独将他们吞噬。

    他们挣到两毛钱就去城里买杯威士忌,如果还有钱,就找个姑娘,花光后再回到农场继续卖命,如此循环,梦想也给弄丢了。然而这俩人一路走来相互陪伴,彼此说话,互相关心,梦想一直活在心中。

    清洁工坎迪年迈残疾,手头攒了一些钱。或许是被这俩人的梦想吸引,或许曾经他也有过这样的梦想,立刻加入了这个小团队。他们计算着,再有一个月,就能彻底拥有自己的地,梦想好像马上就要实现了。可是,越靠近梦想,命运就越喜欢开玩笑。

    莱尼又闯祸了,这个大个子单纯却危险。他会捏碎所有他能抓住的东西,捏死了口袋里的老鼠,捏死了狗崽。最后扭断了柯利老婆的脖子,慌张地逃向树林里。

    魔咒破不开,就像卡鲁克斯说的:

    我见过几百个人来了又走,每个人脑袋里都装着那么一片地。没一个人实现。就像天堂一样。每个人都想要一小块地。没人真能去天堂,没人真能得到一块地。


    梦想破灭

    这已经不是莱尼第一次无心杀人了,曾经乔治一直没有,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撇下莱尼。嘴里抱怨着这个总是害他丢工作的傻子,但又怕莱尼一个人会饿死,会被当成疯子套上项圈关起来折磨。

    只要莱尼闯祸,他就带着莱尼东躲西藏的逃命,可是这一次再也逃不掉了。

    人们会把莱尼抓回来,会用枪打中他的肚子不让他死掉,然后关进笼子里折磨。乔治跑进树林坐在莱尼身边,他曾告诉莱尼,一旦闯祸就躲进树林,他会来找他,然后一起逃走。这一次,莱尼又让乔治讲起了他俩的梦想。

    两个人坐在河边,乔治压低声慢慢的讲着,手里掏出偷来的手枪,颤抖着对准莱尼的后脑勺。砰~像坎迪那条老狗被处死一样,没有一丝疼痛。从此,无力的乔治成了他口中的其他人,孤独的重复着毫无意义的生活。

    没有了莱尼,乔治的梦想也没有了,他对清洁工坎迪说:

    我大概一直都知道,我们是不可能成功的。只是他太喜欢听我讲,搞得我也以为说不定能行。

    故事太悲伤,在大萧条时的美国,底层人民的挣扎在整个社会上显得那么的无力和无奈。工人追求的梦想,不过是一片田,一个可以不用征求任何人的同意就去看球赛的生活,一份不随便被开除的工作。

    然而,社会的残忍,让人们积累了太久太久的无力和失望,最终发现坚持的好不快乐,终于决定放过自己,不再挣扎。莱尼是人们心中保留的那一份童真,但是童真往往意味着不成熟,意味着鲁莽。

    起初,我们带着这份童真走向社会,是这份童真让我们拥有了看起来不可能实现的梦想。可是,也是这份童真,让我们四处碰壁,处处闯祸。我们开始学会圆滑,慢慢的我们变成了自己厌恶的其他人,

    童真丢失,孤独继续,曾经的梦想也不复存在。

    合上书,想到了自己,我已经不记得曾经的梦想了。那些让人辗转反侧,彻夜失眠的梦想都已经消失了。但很多时候,不是我们没有了梦想,而是失去了童真,遗忘了曾经。

    问了身边人,你们现在有什么梦想吗?

    得到的回答简单又务实,买房买车,给孩子创造一个更好的环境。每个人的梦想都趋同一致,或许因为我们还生活在底层。可是,底层才是生活的常态。每个时代都有特定的悲剧在发生着,乔治和莱尼的时代,是工人被剥削被忽视的年代。而我们现在的时代,年轻人又和这些工人有什么不同呢?

    我们弯头哈腰,谢顶生病只不过想要万家灯火通明时,也有一盏灯为自己点亮。我们不敢辞职,不敢懈怠,甚至不敢生病,被房贷,车贷追着跑。回过头来,谁还记得自己有过梦想,生存取代生活,毫无乐趣可言。

    即便如此,我仍期待每一天照进室内的阳光。生命本是一种恩赐,好好活着是对生命最好的尊重。疫情让多少生命消逝,多少家庭天地永隔,大火吞噬了多少青年;

    每一天,我们都应该为活着而感激,然后用力珍惜每一分每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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