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弗斯将永远推着巨石,日复一日重复着毫无意义的上升和滑落,刚开始时“赎罪”还铭刻在巨石之上,当着无意义的重复变成了后来人们看到的样子,人们也就永远只能看到“重复”了,诸多的意义如同蒲公英一般消散,“重复”变成了意义本身。
偶尔我也在那家咖啡厅里随手翻看古希腊神话,无关其他,喜欢古希腊这个地方而已。与中国古代神话呈现出截然不同的面貌,古希腊神话中的神有着完整的神谱,其详细程度如同中国古代世家大族的家谱一般。古希腊的神少有十全十美的,古希腊人一方面对自然生有敬畏之心,一方面半岛的地势和海洋经济使他们对劳动生产价值这一观念笃信不疑。在这样矛盾的心理下,古希腊的神带有浓厚的人性色彩。众神之王宙斯是个到处拈花惹草的风流鬼,而宙斯的妻子赫拉不过是个善妒的女子罢了。
这样读书度日的日子过了一段时间,我的银行存款终于迎来了它该有的宿命。这笔钱是母亲给我的,但我却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想不出来索性也就算了。我不再喜欢强求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有了这个习惯,大概发现人不过是稍微精密一些的仪器之后,人有那么多的事都做不了。不过这些都无关紧要了,我得去找份工作了,母亲给了我太多,不想再拖累她了。
之后,便愈发忙碌起来,能到咖啡厅喝茶的机会变得珍贵起来。生活开始以它独有的方式运转起来,我变成了这个绚丽资本城市的一颗螺丝钉,过起了朝九晚五的生活。这样的生活倒也算惬意,至少我可以从不断的重复里寻找到某些意义。
偶尔去那家咖啡店里,还是会被店里的装饰惊艳一番,尽管来了很多次。“在你的纬度”,再次在心里默念一遍,不禁浅笑了起来:“这老板真是个有趣的人”。有机会一定得认识一下,不过这一个月来却没在店里见过一次老板,问起店员说是去外面了,也不知道是出差了还是有其他的事。不好细问,我只好一个人躲在角落里看起书来,每次过来我都会在这,古朴的木质桌子却不失细腻和温润,椅子靠起来也很舒服,一扇不大不小的窗户,采光有了保证,想来这应该是看书VIP地带了吧,店里却没有多收我的钱,想来是挺不错。偶尔也会有其他客人坐在这,来客大多是单人,少有成双成对过来的,加上这环境也不太适合安放荷尔蒙。礼貌性得问候后,大多数客人会准许我坐在他们的对面。有时会交谈甚欢,有时也没有说上一句话,见过很多人,说了很多话。那种隔阂感终于消失了,以前的事忘了很多,但这种同他人交谈时所带有的隔阂感如同本能一样寄生在我的身体了——同别人说话时,总是无法准确把握别人说话的要点,或者说,交谈的两人像是隔着玻璃在说话,他人无论多么真切多么热烈的话语,都没办法传达到我这里。自这之后,我的大脑算是慢慢恢复正常了,分泌出一个人该有的快乐和痛苦之类正常的情绪。
日子这样慢慢转动着,哒哒哒……
啪嗒的一声,有东西掉落下来,碎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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