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梦
我梦见自己还在念中学,准确来说应该是初中。但我在那里遇到了政治方面的灾祸。我住在学校里。我看到一排一排的床和蚊帐。好像一起的,还有附近姨妈家的表妹。我用炉子在大卧室里煮吃的,偌大的卧室似乎只有我一个人在。
我回到家里。哥哥却又和我一起去了学校,我们一起走向我的教室,去找我的老师时,碰到另一个年轻的老师,二三十岁,圆胖的脸,他向我发出了什么警告,似乎也是和政治相关的。我们继续往前走,走到了教室。是一个很大的陌生的教室。接着我回到了家,好像是为了躲避迫害,爸爸和哥哥他们要把我送到某一个地方。哥哥,应该是二哥,拿着一床皮垫子送我一起走。我在想爸爸到底要把我送到什么地方,是不是实际上是那种付费的便宜旅店,还是他认识的朋友家呢?但是哥哥没有带被子之类,只有一个黑色的皮垫,正是昨夜我在vIp影院厅里所坐的那种皮沙发质地的垫子。我们拿着东西往前走,然后……
我却独自一人到了一个陌生之所,这里像仙境一样美好。到处是绿色的树和花树掩映中的只有一层的若隐若现的房子。我前方出现一条宽阔的路,两边是树木或者房子。我却感到这里正是我现在所住的学校,但时间却是1932年,显然是春天。我不完全意识到自己在做梦,但显然我知道这一点。我对自己说,我要把这些花和树看清楚,我要记住它们清新深邃的绿,我使劲睁着眼睛看我眼前的树,是的,这是春天里看到的那种鹅黄的明绿的树叶。形状我却忘了,这种颜色的印象却很深刻。我想着我一定要看看这些地方到底是现今的什么位置,但是我完全看不出来。
我突然发现自己到了一个上坡的山路。这路的下方是一个湖,我往向上的路走着,一个中年女人迎面下来,我问她现在是什么时候,我的意思是说哪一年,这个女人没有理会我,她大概以为我疯了。然后我却到了湖对面的一处平地上,沿着之前走过的宽阔大路往前走,到了一个树和花分布得错落有致,还有林间茶馆之类的地方,有女人,几乎只有女人坐着喝茶聊天。然后我手里有了一大抱花,我也不知道这花怎么到我的右臂中,很大很大的一抱,就像小时候那种用来晒豆子的圆簸箕那么大一抱。它们是我印象中的金盏花的样子,但是上部和下部都是花的形状,只是上部的花瓣更大,而且比实际的金盏花要长得多,大概有成熟水稻的2/3的长度,或者就有水稻那么长。我问一个坐着喝茶的女人,这是哪里?她回答我说这是英国的哈萨克斯坦(俄联邦的国名),我回答说,它不应该是属于俄联邦的吗,怎么会是英国的?女人说这是英国的哈萨克斯坦。我继续往前走,然后想着我手里这一大抱花,如果到街上去买得多少钱,而在这里只花了二十几块钱--显然我又回到了现代。现在,我向着湖的方向往前走,(之前我是沿平行湖边的方向走路),地势逐渐降低。但是花和树依然错落有致的分布着,并不干扰我的行走,我右手抱着那一大抱金盏花,左手却拉开着垂顺的裙子并回头向喝茶的女人们的方向看去,似乎那里会有人为我拍照,是的,那儿出现了一两个男人,但我并不认识。但我依然如此摆了姿势。接着我向着湖的方向走。对面正是我往上走过的那一座山,中间隔着宽阔的湖面。湖边到处绿树掩映,春花烂漫,我心情平静,不,应该说有那么一点小小的,波澜不惊的欢欣在。
我完全不知道这个梦是什么意思。也许只是,我获得了难得的暂时的平静,一切安好?
不过有一点很明确的是,它和我最近看的一本关于梦中知梦的书有关系。表明我现在虽然不能做完全知梦控梦的清明梦,但是能够在一定程度上保持对梦的觉察。
在写完这篇文章之后,我想起了我忽视的一个细节:我最后所走河岸边的土地,上面虽然树木茂盛,地面却是白色的,干涸固结的土地,完全没有树林下常见土地的那种湿润和不可或缺的种种杂草--这是一个颇有意义的意象。此外哈萨克斯坦,英国这两个名词也引起了我的注意。我梦中所遇见的女人都是中年女人,其实她们正是我的某一种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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