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并不大,却种了不少果树,除了山楂之外还有桃儿杏儿和葡萄。许是孩子们家里都有果木,许是乡村民风淳厚,校园里的瓜果很少见孩子们觊觎。他们尽日在校园各处嬉笑打闹,也有将山楂果当子弹用的,却不见哪个将果实往嘴里送,因了孩子们的体恤,每年秋天老师们都可以享受乡村校园独有的福利,我至今记得那些果实的名字,紫葡萄名曰巨峰,青桃儿唤做寒露蜜,尤其要说明的是那桃儿,品相实在不堪,味道却着实甜美。
校园里最重要的收获当然不是这酸酸甜甜的瓜果,而是孩子们的苦辣酸甜。我的记性并不好,很久以后当学生见到我再问老师好的时候,我常常会记不起他们的名字,可是有一些名字我现在都记得清楚,因为他们出现我教书生涯的第一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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