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头去猴叔店里,碰到洒哥。洒哥很潇洒,长发、墨镜、花衬衣,八十年代霹雳舞少年的打扮。年龄、籍贯,以及哪个才是他女朋友,这三个问题,在洒哥身上是永久的迷。林大头点了杯拿铁,加一块蛋糕。洒哥说,我觉得,一切能发出声音的,都是乐器,都能拿来演奏。林大头说,女人也算乐器?洒哥说,当然,有个老外,打鼓的,找了几个女孩,把她们的屁股当鼓演奏,还拍了个视频,可火了。林大头说,不好吧。洒哥说,你是女权主义者?林大头说,不是不是。洒哥说,我觉得,天地万物间,总有音乐在响,听懂了这种音乐,就能写出天籁一般的歌曲。林大头说,我天天都听到工地响,全城每天一百个工地,同时开工,灰尘遮天蔽日,路人寸步难行,居民神经衰弱。洒哥说,那也是天籁,人类也是自然的一部分,我不主张将人造和自然区分开来,自然自然,自然而然,人类文明不也是自然而然出现的吗?这时猴叔端上拿铁和蛋糕,洒哥也拿小勺来吃。洒哥说,我觉得,简单的是最好的,搞很多乐理、技巧都没用,灵魂的音乐才是最高级的。技巧太多,就不够自然,破坏了音乐的自然表达。林大头说,人类是自然的一部分,乐理和技巧也是自然的一部分,都是自然,不应该区分。洒哥说,你这个人,论文写完了?林大头说,没有没有,焦虑啊。洒哥说,应该出去走走,看看自然,不要让脑子僵化了。林大头说,是是。
猴叔说,葫芦的店要转,做不下去了。林大头说,啊,这样啊。猴叔说,转之前,他要搞个聚会,一起唱唱歌,去看看?林大头说,好啊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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