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天我变老了,不知道会是什么样。
回家的每一天帮要老妈去买菜,每次买的东西多了,就感觉回家比西天取经还累,一条上坡路,目测坡度不小,一百多阶的梯子,重点是没有公交车可以从菜市场到家,每次都要经历九牛二虎之力,才好不容易爬到梯子下,还要深吸一口气,咬咬牙才能爬上去。
记得那天是一个阴天,我像往常一样去买菜,拎着大袋小袋的,很远就看到一位老人摇摇晃晃的在爬楼梯,走一步要停好几秒。等我我走到梯子下面的时候已经是满头大汗了,手也被袋子勒红了,走近才看到老人是经常来老妈的小饭馆吃蛋炒饭的那位,对他的印象很深刻,每次来还没进门就拖着嗓子喊到“老板,来碗蛋炒饭”。他的拐杖和别人的不同,随时随地放下来就是一把简单的椅子。今天看到他也是那跟柺,我开始爬梯子,他弯着腰还在爬梯子,我爬完了,他还在后面,他只有那根柺。我回头看了一眼,他还在埋着头认真的爬楼梯,我想帮他一下,却发现自己好像什么也不能做,只是发呆的看了他一会便走了。
记得上次见他是放寒假的时候,他带孙子来我家吃东西,他一如既往的蛋炒饭,给孙子来了碗加肉的牛肉粉,老人没牙,吃饭的时候只看到上下两嘴唇在蠕动着,吃的很慢,所以老妈先给他们上了蛋炒饭,他先尝了一口,点着头对着孙子说着“嗯嗯嗯”,之后就听见他哄着孙子说“尝一口嘛,挺香的”,小孩嘟着嘴摇头,牛肉粉上了,小孩没吃两口就跑到门口的树下玩了,老人叫了几次,也哄不来小孩,大约半小时左右他吃完了,让老妈帮他把孙子没怎么吃的牛肉粉打包,他说“回去热热还能吃”。爷孙俩离开的时候老人拄着柺,小孩跑在前面,他也是弯着腰的。
人总会在看着别人的时候想到自己,这时的我也会想不知道我老了的时候会是怎样的,曾经有位同学跟我说,她要在六十岁左右的时候让自己死去,她不想看到自己变老的样子,不想成为别人的负担,不想成为自己不喜欢的样子。其实想说,现在的你怎么会知道未来的你喜欢什么样的自己,你有没有成为自己喜欢的样子,对于未来其实只有未知。一切从心,过自己该有的样子是最好的。
我也会想,如果有一天我变老了,我可能希望有个自己的小院,种满绣球花,摆一张桌子,放一套茶具,养只猫,闲时喝杯茶,赏赏花,看猫在地上打滚,晨起和大家一起跳跳广场舞,也不知那时还有没有广场舞,即使没有也会有其他的吧,让自己有个硬朗的身体别让亲人操心。当然,现在的我是这样想的,往后的生活也没个定数,唯一希望的是不负未来,从容的面对每一刻,即使是变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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