荞荞乐乐是一对双胞胎鬼精灵,她们是我大姐的宝贝女儿,今年有十三岁了,姐姐是荞荞,妹妹是乐乐。我是从小看着她们长大的。
她们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一种祥瑞吧,自从她们出生,无论是大姐家还是我家,家庭情况一直在变好。大姐家从原先的小房子换了大房子,且并不清楚有多少套,车也是从小捷达换成了大宝马。我家的印象更深,她们出生第二年教师工资就涨了,家里情况就好了很多,后来从农村的平房搬到了镇上,又搬到了楼房,再后边的很多年,我的其他姐姐也大学毕业、工作、成家,都特别的好,整个大家庭特别的和美。她们的出现,更是给了大家庭一种新的符号:希望。
因为是我们大家庭第一个孩子,又是双胞胎,她们两个从出生起,就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无论是姥姥姥爷还是小姨舅舅,都特别喜欢她们,爱陪她们玩。每当听说她们要来姥姥家,全家上下都会很开心。
她们刚出生四个月,我就照顾过她们,那时候我刚高考完,去姐姐家玩。她们还是小小的,躺在床上,只有三种状态:哭、笑和——不哭不笑。当时她们长得完全一样,分不出谁是谁,我只记得一个法则:头上有两个旋的是乐乐,一个旋的是荞荞。我很喜欢去逗她们,有一次我扮个鬼脸,先扮给荞荞,荞荞咯咯的笑。同一个鬼脸扮给乐乐,结果乐乐哇哇的哭起来。一哭还把姐夫引过来了,弄的我那个手足无措啊:同一个动作,效果咋不一样捏!还有就是谁在我身上拉过尿过,这个就不指名道姓了。
她们是孪生姐妹,性格大体相同,相比起来也有一些差异。从声音就能看出来,荞荞的实声多,比较有力量,乐乐的虚声多,比较柔美。荞荞更勇敢大气,乐乐更淑女。记得她们5岁的时候,姥姥家养了些兔子,想让她们抓着小兔子拍照。荞荞二话不说提着兔子的耳朵就拍了,乐乐就没这么果敢,需要姥姥抱着她才完成。学了心理学以后对这方面有了更多的认识,家里的姐姐,从小自认为是老大,要照顾妹妹,自然的就更自主,行动能力更强吧。乐乐有张照片,是在姥姥家一起放烟花的,笑的极尽柔美,有一阵一直用这张照片当头像。
印象很深的是和她们玩小兔子乖乖的游戏,真的很喜欢那个游戏。她们把门关上,我在门外捏着嗓子敲门:“小兔子乖乖,把门儿开开,快点儿开开,妈妈要进来”。“你不是妈妈,不能给你开门”,“我就是妈妈呀,不信我把尾巴伸进去给你看”。她们把门打开一条缝,我把毛巾当作尾巴伸进去,她们突然关门,夹住我的“尾巴”,然后我用惨叫的声音说:“你们两个坏蛋,夹住我的尾巴了,快松开……”这真是个很神奇的游戏,我是如此的热衷,即便在她们玩腻了这个游戏的时候,我依然很痴迷……
在姥姥家的一项重要娱乐是爬马驹岭,那个小山丘在记忆中是如此的开阔和欢乐。她们很喜欢被架着胳膊,双脚离地那么走,称之为“飞”。和孩子在一起总是想方设法想让她们笑,她们笑的时候自己也跟着笑了,自己也被感染的很开心,也许这就是下一代给我们带来的希望吧。
后来我去北京工作,离她们近了点,偶尔会去她们家做客。一次,到了她家楼下,姐姐在等我,我问荞荞乐乐睡了没,姐说没,平时早就睡了,今天一直在等你。我以为只是客套话,事实证明她们的确是在等我,不只是等,两个小家伙已经合谋好了一场阴谋,后来,我为因为自己的无知挫败了这场阴谋而悔恨不已。刚进门,乐乐就一脸坏笑的从卧室出来,又支支吾吾往回走。我跟过去,姐夫在,刚跟姐夫寒暄着呢,只听一声很重的“嘿”,床上的被单突然掀开了,露出了个荞,然后俩人就笑的没人形了。两秒钟后,我才做了个万分惊愕的表情,“吓死舅舅了!”。姐说这是二姐在这的时候教她们的,已经过了两三个月了,她们居然一直记得。
再后来我定在了威海,去年大姐一家过来玩,当时一个以前的好哥们也过来了,再加上和小可爱的关系还没有特别稳定,三头跑的我有点懈怠。还是带她们去了海边,林海公园,还抓到了小螃蟹。印象最深的是带她们去猫头山看日出,表面上是她们用各种方法让我带他们去,实际上是我自己本身很想去,但是一个人懒得动弹。也是很丢人,被小孩子带着前进了。她们很自律,早上四点多就被她们喊醒,驱车前往,一路上叽叽喳喳和我说话,估计是怕我睡着了。到达的时候天蒙蒙亮,海风微凉,太阳从海上天边冉冉升起,有一道暖暖的朝霞在湛蓝的海面摇曳,美不胜收。穿过小径,来到海角断崖,层叠的岩石密密麻麻,诉说着亿万年的光阴故事,岩石下一望无际的大海,辛勤的渔夫撑着小船,已经开始了一天的劳作,清风拂面,鸟鸣山静,仿佛置身于一幅美妙画卷之中……
现在我加入007,也是受她们的影响,她们去年就开始写了,一直在坚持。看看她们的文章,再想想自己十二三岁时候的样子,不禁赞叹00后的后浪之势不可阻挡,我等终究要被拍沙滩的。原先是希望,现在渐渐变成了一种力量,唯一的心念,希望她们茁壮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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