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夜

  雪慌忙得像在吹唢呐

  反射着凌厉的光

  在黑得像接近黎明的夜

  银屑飞舞 光之神图

  杂糅着天鬼人道

  厚重的地底下 卦象翻转

  一个人的独舞 寒冷的冬夜里  拳法更加温柔似水 尖乏无力

  不像银蛇狂舞的一个精品模版

  猫头鹰的眼睛注定要交替使用

  忽然，很顺理成章地

  是《阳关三叠》？是《十面埋伏》？

  我一任讨厌的冰碴儿刺向我 天空像一盏突然关掉的大灯

  糟

  该是《九九艳阳天》！

  一种无声的恐惧 像是箭毒在扩散

  展开了暗黄的裹尸布突突袭来 腿还是我的

  就着扩散中的压抑 我恨不得马上光着通红的脚丫子

  去踩松松的荒土

  蝌蚪游走在绿珊瑚里

  定睛猛回头

  稀少的影子里雪人一一

  冒烟的青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