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重读了《道德经》,读完之后好像进入了虚空的境界。读的什么似乎都记得又似乎都忘了。或是“真我”融入到文字里了,顿觉天地无垠,整个人都轻盈起来。万事不足为虑,夫欲免为形者莫如弃世,弃世则无累,无累则正平。刚体悟到宁静的感觉,就被“哗……”的流水声扰乱了。那声音不像是从外面,而是从我心里发出来的。随着这声音席卷而来的还有各种念头:“该做晚饭了吧?”“他是不是又要洗衣服了?枕巾要不要也洗洗?”……我意识到,哪怕是他的一声咳嗽,都好像是从我的心里发出来的。不光是他,孩子的一声呼唤足以让我忘却所有,孩子的需求则足以让我在各种琐事上认真。进而想起风雨之夜他回来晚了,我和孩子等他回来时那种心神不安的感觉。或许这就是“心无天游,六根相攘”了。
此身为寄,原来我就是“俗世”。“弃世”之难,既存俗身,如何“舍心”?就像废墟上的一棵树,未必喜欢废墟,却立足于废墟。原以为长高了开出花来,触摸到天空就可以遨游于无穷了。最后发现废墟和无穷原是一体,无法外乎其身。再又想到“身非我有”才释然,劳而无心,劳而无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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