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奶奶总是说,我和她缘分深,她属蛇,我也属蛇,说她第一次看见我就很喜欢,我何尝没有这种感觉呢,心想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温顺又好看的老太太呢!
2000年时,大家都在跨世纪、跨年,我却因为大病住院。那时姨奶奶还住在县城,姨爹爹在医院有熟人,老夫妻两个就陪着我做各种检查,他们不放心吴先生,说他年轻人不懂,都把我作出病来了。我听了心里暖暖的,也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千里之外的异乡人了,也不遗憾没有亲人陪在身边。
检查过后就是紧急手术,需要在床上躺一个星期,不能动,也不让吃喝,全靠每天的葡萄糖注射液。姨奶奶心疼得掉眼泪,说我儿是多好的姑娘啊,咋还要她受这份苦,老天真不长眼。姨奶奶每天做好饭给吴先生送过来,说医院食堂的饭不好吃,又贵,反正她也没事,就把我们的饮食起居的活包下了。还每天来照顾我,帮我洗脸擦身子,换洗衣服,说洗洗人就精神了,她都不让吴先生动手,嫌他笨手笨脚。在我可以适当地吃些流食时,姨奶奶想方设法地弄新鲜营养的东西,煮得浪浪地,让我喝下,说女人的身体底子薄,一定要好好补。
病友们都以为姨奶奶是我母亲,又觉得不对,因为我们说话口音不同,长得也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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