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刚进六十的老先生
在这一年里因为半夜剧烈的疼痛
他总是认为自己可以忍得过去
这点疼那有年轻时所受的苦难痛
就这样，在这一天的半夜里
他人生的第一次被救护车送进了医院
在住院的一个礼拜里医生检查出了结果
说是肝癌，晚期，还有三个月的时间
儿子儿媳得知消息后都放下了手头里的工作
赶了回来
当儿子进入病房的时候
看见了那个刚强了一辈子的父亲变得瘫软
面目变得不再硬朗，多些唯唯诺诺
从未那样在自己面前示弱
眼含饱满的泪水垂涎欲滴
两个男人面对面的强忍泪水寒暄家常
“工作还忙吗”
“爸，不忙”
“爸这次是真的给你们填了大麻烦了”
“爸……”
两个男人就这样面对面的只是流泪并没有哭泣
他一辈子都要在孩子面前树立威严
即使死亡离自己不远处挥着手
儿子却不忍拆穿老父亲的自尊颜面
从住院检查手术治疗紧是整整两个礼拜
走得那天他高高兴兴的跟着儿子儿媳妇出院
就在当天夜里
他瘫倒在床上
儿子把家里的都叫齐
所有的人都凑在他床的周围
“爸…… 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
问了没有回响便凑近自己的父亲
“爸，你还能坚持吗？
有没有什么要交代的”
就这样老先生全程没有说出一个字
前些日子里也并没有跟儿子交代些什么
睁着眼在众人的眼里呼吸一深一浅直至没有
儿子上前探了探面前这个满脸阴暗惨白的老人
在众人的哭喊声中喊出一句这辈子最用力撕心裂肺
“爸”
……
儿子最后见人就说:“我爸可能最后都觉得自己不会死得那么快，所以最后什么都没交代，他有打算好起来的，才六十的年纪，人生才活了一半多一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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