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坐了很久,也许每天都像一台机器,有时陆续运作了大半天之后才会因为人有时要休息,所以它也能休息了。但是我没有这么机械化,我依然可以站起来,可以喝杯水,可以打开办公室那简单的推拉式的玻璃窗,看看窗外不属于办公室内的景色。
附近的楼房都不会很高,这边是一个工业区。
很多用来居住的建筑透露出一股年迈的气息,因为躯体多数是用石条磊起。石条上爬满风雨侵略留下的记忆,暗淡且粗糙,可能初生的时候它们的表面更为粗糙和尖锐,却也经不住时间的甜言蜜语,没有了锐气。近看细看斜看,如同一片巨大的南方独有的地貌—丘陵,凹凸自有道理。
站在窗口,看不到的是身在其中的这栋楼以及被它宽厚的身躯挡住的它的同伴。每一栋楼都藏着巨大的内脏,每天吞吐着人、车、货,呼吸着跟我们一样的同一片天空下的气体。
窗外望去,绿树寥寥却颇有年纪,应该比我的年龄还大,那么对这块有限的土地它们懂得更多,了解更多的旧去新生。有时会端着一杯开水,一边品着带着点甘甜的白水味,一边望着最近的那些被灰尘包裹的绿叶,看得久了,仿佛都能互相理解,在不同生物链之间互相沟通。
曾是冬天的时候,手上的这杯水上方雾气缭绕。藏在后方的眼睛透过这些雾气看到的忽隐忽现的,如同梦幻一般的不真实,于是很大的机会勾起某一段藏着需要思考的问题,或者单纯的就是精神虚脱。
离得窗户远了,外面的景如同一幅华镶嵌在这堵也不是很干净的白灰墙上,安安静静,似乎这个世界除了我自己,也没有什么在动的或者可以动的物体。
我怕有一天我再也不敢坐下,因为习惯了,所以怕习惯演变成恐惧,所以我很多时候喜欢站着,喜欢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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