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宁愿不要这种灵感,偏偏却要她做个由痛苦孕育出的思想家。
她把自己锁进房间里,用沙发和桌子紧紧的顶住房门。
她站在23楼的阳台,她无处可去…
今天的风还是很凉,空气里夹杂着一丝丝血腥味,和她身上的祖马龙,混成一种奇特,又有点令人着迷的气味。
门外。铁盒子里硬币和不同钥匙碰撞的叮铃声,钥匙插进锁孔转动的声音,拔出锁孔的声音,第二把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把手一次又一次转动。每一声都触目惊心,门外的人还在锲而不舍的试图打开房门
跟着她多年的两只行李箱,此刻静静躺在书桌上,一起死死的扣住门板,和沙发们一起守护着它们的主人……
门外的人似乎还没意识到不是钥匙的问题,只是一次一次的徒劳。门内的人,是害怕,也是放手一搏的决绝。
提笔哽咽,她尽量不去想刚刚发生在客厅的那场混战,不去想她精心布置如今满目狼籍的屋子。身上多处的疼痛却无时无刻不提醒她,刚刚落在她身上的,雨点般密集的拳头…
虎口被玻璃残渣划破的伤口格外狰狞,握笔的姿势也格外奇怪。雪白信纸上印了她的血迹,像是寒冬里孤傲绽放的梅。
她甚至没想去包扎,嘴角的淤血短期内是好不了了。“这下刚好也不需要买口红了”她自嘲的想。
二十多年来小心翼翼维护的这个家,二十多年来小心翼翼守护的这份幸福,哪怕仅仅是幻象终究在今晚的硝烟里,终究是幻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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