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作家路遥,他的作品曾经影响了许许多多的人生,今天再读关于他的作品,仍然心潮澎湃。
人生的道路虽然漫长,但紧要处常常只有几步,特别是当人年轻的时候。
没有一个人的生活道路是笔直的,没有岔道的。有些岔道口,譬如政治上的岔道口,事业上的岔道口,个人生活上的岔道口,你走错了一步,可以影响人生的一个时期,也可以影响一生。
这段话是柳青在这本书的最前面给作者写的序。
尽管没有丰富的人生履历,尽管只是人生的而立之年。但对这段话的认同感非常深刻。(对比了文中的高加林的年轻阶段的变革,我们都能从他身上看到自己曾经的影子。或悔撼、或洒脱。)
路遥以他的那个年代为时间轴,以陕北黄土高原的城乡生活为背景,向读者讲述了主人公高加林在高中毕业后,与一位农村姑娘刘巧珍和一位城市姑娘黄亚萍之间的感情纠葛。
在不断地挣扎中,他从民办教师被迫退出而回到拿着镢头在硷畔种地的农民形象,又通过关系“走后门”进入县委成为通讯干事,而最后还是回归属于自己的故土。这本书里,路遥的文风没有变,还是如《平凡的世界》里那样的文风和人物心理变化。我想这最重要的原因是基于他生活的那个特殊时代背景——国家改革开放前后。不同人物在相同的时代背景下对生活和理想艰难的选择和渴望。最后很多人在现实生活中的奋力进取和对现实的妥协让步。
高加林在年轻时的斗志和血气方刚,以及遇到突如其来的爱情,内心压抑着的惊慌与兴奋。无疑,巧珍的出现让他在高家村里每天苦累地劳动与看不到人生理想的夜空中得到了莫大的慰籍。善良、诚恳、真情、美丽的巧珍出现在他最迷茫的二十多岁。那些星空下不为人知的玉米地里的幽会是他人生最美好的回忆。给他力量和慰籍。而当他从农民转变为体面的县委工作人员时,因工作的忙碌与很少联络和见面的巧珍逐渐失去了曾经的激情和共通。这时,出现了有文化、聪敏而智慧的黄亚萍,她们一起探讨国际关系、一起谈古论今,一起聊石油逐渐会被新能源而替代这些新兴事物……频繁的见面和交流使她们彼此心生好感,逐渐开始计划未来的人生和共通的生活等。这时高加林内心对巧珍的愧疚和纠结,让他曾犹豫、徘徊过。可眼前黄亚萍的热情和同频共通的爱让他认为他更憧憬于眼前的这位新时代女性。而后来,随着他的工作入职途径被检举,而后重返农民生涯时,他失去了所有的一切,无论是辜负了曾经善良的巧珍还是因为那个年代家庭地位的不对等而逐渐疏远的黄亚萍。
书中把每个人物的心理变化刻画得很逼真。路遥用他平实的文学语言给了这部小说一个未解而高深的名称——《人生》。起初读完并不认为这本书的名称和内容而全轴契合,可怅望未来与当下与过去,似乎明白了一些这本书也符合这个书名。在我个人的观念里,人生是一个漫长和浩大的概念,很少有人能过早地概括人生,解读人生,人生——它太浩渺了。这世上千千万万人,有千千万万种不同的人生和个体解读。又在想,这本书里她们的情感、他们的梦想、他们的痛苦,也好像是那个年代亿万国人的心理过程。这样想,它名为《人生》,尽可理解。
由于也生活在黄河流域附近,对他文字的理解和几部作品里出现的方言化文字可能相对理解深入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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