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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历7月19日,阳历9月2日,是老大14岁的生日。当我看到这个年龄的时候,突然有些感慨,时间真的很快,老大真的长大了。她已经和我一样高,甚至比我还要高。她常常得意,我与她中午可以勾肩搭背,。她也一边感慨,一边回味自己的成长。
那天,老大说她喜欢的漫客杂志又出来了,能不能给她六元钱去买一份,我说那我去接你下课的时候给你买一份吧。我买好她要的杂志的时候,她远远的走过来,看到我买好了书,在大街上兴奋的大叫起来:“哎呀,你真的是我的亲妈,我爱死你了!”说实话,我的内心有点难为情,因为那声音太大了,街边的人都看着她奔跑的方向。现在的孩子鉴定亲妈的方式不是血缘,是支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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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数学补习下课,去接她放学。坐在我的电动车后面,她迫不及待的和我说:“妈妈,那个阿姨说我是快乐学习。”我乐了,问她为什么这么说。她说因为别人说我很投入,不为补习所累,每天都是提前很多就过去了。确实,老大近段时间的补习状态我很开心。每天要去上课之前,一定要午睡,当天的作业一定会当天完成,会把自己以前空下不会的题,翻出来做了,会和我分享今天老师讲的内容,告诉我为什么以前不会,现在会了,现在对数学作业,刷题觉得是很正常的事。我告诉她,不管你学的如何,我觉得你现在的态度都是满分,我终于看到了激情的状态,她欢喜,我也很坦然,这个可能才是母和女之间该有的状态和心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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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中二年级的一天放学回来,老大回来和我说:“妈妈,今天语文老师说我怎么每天都是乐呵呵的,看上去那么的没心没肺。”我问她,你怎么看老师对你的评价,她说她很喜欢,也很开心。我说我也很喜欢老师的这个表扬,说明我家老大是异类,阳光,快乐,什么大风大浪都压不垮,真好。然后,她还说了很多日常和老师的交流,她自我感觉老师很喜欢和她说话,老师会说她是二次元小孩,她觉得自己被理解,老师说她喜欢阅读,她觉得被发现了优点,老师说她还需要加把劲,她突然一下被戳中了痛点。总的来说,她是一个对自我认知很清晰的孩子,特别适合她这个年龄的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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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晚饭之后,老大突然问我:“妈妈,我有时候想不通,那些人为啥要跳楼。”我反过来问她,在你很多时候,被爸爸妈妈暴力的时候,不被理解的时候,言语刺激的时候,有没有过这么脆弱的念头。她说有哇,但是转念一想,我还有很多事没尝试过,想做的事都还没做,想玩的地方还没去,要打的游戏还没通关,我就不想了,个鸡大腿的,跳楼也挺吓人的。听到这里,我们母女两人哈哈大笑起来,她问我为啥笑,我说没想到,你想问题这么通透。人活在世,谁还不会被说几句难听的话,然后就要死要活的,如果那样,这世界估计就只剩下动物界了。死活都不容易,为啥不好好的呢。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的交谈开始和谐,轻松自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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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补习下课,老大兴奋的和我说:“妈妈,同学们说我没有手机,没有WiFi是怎么活下来的。”
“对呀,你怎么回答他们的。”
“我说,那我就会每天写日记,看书,画画。”
“看来没手机,你也是做了很多自己喜欢的事呀。”
“我还没告诉他们,我们家电视也是坏的,也不能刷动漫。”
说这话的时候,不是难过,没面子,是满满的兴奋和自豪的感觉,事实证明,她和别人不一样,但是她却收获了更多不一样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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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暑假开始明显的感觉老大长大了不少。我出去上课,她和我视频说:“妈妈,你安心的上课哈,家里有我,店里有我呢。”那一刻,我特别的感动,这么多年,第一次有人这么和我说。老大确实不错,给妹妹扎小辫,要求妹妹自己洗自己的衣服,给妹妹泡面,做自己能做的所有事情。我不在家,她真的像一个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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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长是很神奇的蜕变,所以当看到一个孩子的成长时,内心会感慨万千。我们家的孩子也是被暴力长大的,小时候,挨打是家常便饭,关键是她能明白自己为什么挨打,所以内心不会有太多的纠结。
别以为,每个孩子都能和妈妈无话不说。在初一阶段,她和我的对视要么是眼睛对后脑勺,要么黑眼珠对白眼珠,要么眼睛对门,对背影,各种对,但就是没有对话。
我们也有不想上学,在家玩电脑的日子。也有打包行李,要离家出走的时候。也有坐在楼顶大哭,不下来的时候。哪个人生不轻狂,哪个年少不叛逆,这一切都是人生的经历,随岁月沉淀,会成为一种精神财富。
14年的日常,没有好坏,是她的人生经历,也是我逐步自我认知的过程,她在长大,我在她长大的过程里,找到自己,然后和她一起成长,再然后成为彼此,成为真正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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