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我叫黄阳,四川成都人。今天是2015年2月14日,我在家旁的星巴克等她,我一定要告诉她我的心里话,一定要告诉她我爱你。。。。但是,她,没有来,因为,她死了!”
天气晴朗,又是一个情人节。对于黄阳来说,不是值得开心的一天。因为,他喜欢了一年,磨了半个月才同意和他在情人节出来的女孩,死了。
作为和死者最后联系的人,黄阳理所当然的被面色严肃的警官带往城南分局。
在警车上,警车带起一阵呼啸,黄阳有些摸不着头脑。看着警官严肃的样子,有些紧张。“额,警官。。。”话还没有说出口,那警官口齿清晰的说道:“不要紧张,只是请你帮个忙而已。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常默,成都市警察局1.14特大碎尸案专案组组长。”一边说话一边伸出手和黄阳握了握。
“1.14特大碎尸案,这是一个月前发生在城南缤纷高档公寓的一件震动全国的特大案件,这个案子手段不见得有多高明留下了许多明显的线索,但嫌疑人却迟迟没有被捕,这就奇怪了,但这事找我干什么?”黄阳瞄了一眼正在翻看手里资料的常默,心里沉默的想着。
过了片刻,似乎见黄阳没有说什么的打算,常默抬起头问道:“黄先生就没有什么想说的么?”黄阳看到常默的眉头微微皱起,有些急切的说:“我名叫黄阳,想必常警官已经知道了,但是说实话我还不知道你为什么找我?”
常默嘴唇微微张了张,却又欲言又止的闭上了。黄阳似乎没有注意的样子,心理却念叨着:“看来这警官好像知道什么,却又不能告诉我,看来是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了。”常默眨了眨眼,微微笑着似乎看出了黄阳的想法。
过了一会儿张嘴说道:“黄先生,我知道你有很多想问的,但我暂时不能说,等一下就知道了。”黄阳应了一声也没说什么。
十分钟后,城南分局。
“小李,把审讯一室清理一下,等会儿我要用。”常默领着黄阳走在城南分局的一楼大厅内,对着一名警员招了招手。城南分局位于橙都二环旁,是一座三层楼的独栋建筑,据说是在刚刚解放时修建的,原本是作为总局来使用的,但是后来由于当时建造设计的局限性,使用了十多年就交给分局了。
常默将黄阳带到审讯一室,安排黄阳坐好,自己也坐好后,目光灼灼的看向黄阳。这个举动让黄阳有些紧张,抿了抿嘴唇。常默和黄阳隔着一张宽桌对视而坐,常默闭着嘴没有说话,直到过了十多秒,黄阳却似乎不能忍受这种气氛,点点头示意常默可以说了,作为一个平凡的有些落魄的人,警察的突然到来,奇怪的气氛,已经让黄阳愈发尴尬无力,应对无能了。
常默还是给黄阳倒了一杯茶,然后才开始说:“现在开始,我问你答。”黄阳抿了一口茶,像是舒缓了情绪一般。看向常默点了点头。
“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一边说一边从资料里抽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笑的十分开朗大方的女子,五官仅仅是整齐而已,算不上漂亮,不过是聚起来显得比较和谐罢了。
“她么,暂时应该算是普通朋友吧。”
常默点点头,准备追问,黄阳却又说到:“我已经喜欢她一年了,今天本来准备表白的。她应该是知道的。”
“恋人未满么?”常默像是调笑的对黄阳说。
黄阳有些尴尬,却又觉得这警官有些不正经:“这样说,也没什么太大的问题。”说完又像是想起什么:“她,是出什么事了么?”又想到面前警官的职务,有些默然。
“我问,你答。”常默挠挠头。
“告诉我!”黄阳有些被情绪冲昏了头脑。
“她死了。”常默声音很是平静。
黄阳拍着桌子站了起来“在你来找我的前几分钟,我才和他通过电话!怎么会!告诉我!”伸了伸手向常默的衣领抓去,由于距离而看似十拿九稳的手,却不知怎么没有够到常默。
常默看看他:“你确定要听么?知道了就无法回头咯?”
黄阳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
“我认为,你应该冷静一下。为了一个不属于你的女人,不值当。”常默又变得和开始一样面无表情。
黄阳只是点头。呵呵,陷入单恋的男人真是热血啊!或许所有人不屑一顾的感情,才是最真挚的感情吧。
“真的决定了?一定要知道?”常默不知是什么打算,再次问了黄阳。
黄阳没有搭茬。常默一看也没有在说什么。
“因为现在还不能信任你,所以需要你”常默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了一卷卷轴,对黄阳晃晃“把你的指印按上去,念出这一句话。”常默指了指右下角一处空白的地方,示意是按手印的位置。又指了指卷轴抬头的第一行。“完成之后,我就告诉你。”
黄阳觉得有些古怪,却没有细想,他的心中只剩下与她的点点滴滴的回忆,然而回忆总是会美化真相。只是暗暗立誓:“我一定要知道这件事的真相!”
黄阳摸了摸卷轴,瞄了一眼常默,看见常默没有理会,只是自顾自的整理这什么。黄阳将卷轴拿到手中,仔细的观察
卷轴是由两根轴杆和一张纸组成。黄阳摸了摸,看常默只是默默看着他没有说话,就将卷轴拿了过来。一摸就发现触感有些奇怪,轴杆看着古旧极了,像是一用力就会碎。但一拿到手中,却又有些压手,上面刻着古里古怪的花纹,有一种奇特的美感。不自觉的吸引着他人的目光。
那张纸似乎有些柔和的紫光在流转,纸上有一种淡淡的暗金色纹路在流动,却又十分轻薄。上面的文字,并不是弯弯的英文和方方的汉字,而是一种奇怪的文字,它类似于象形文字,却又多出了一些神秘的花纹,显得煞是美丽。
黄阳感觉有些不妥了。
常默看着黄阳,黄阳感觉常默的瞳孔像是漩涡,像是黑洞,吸收着光和一切,直至一片黑暗,像是被吸走了灵魂。脑子一阵阵眩晕,腿一软瘫靠在了椅腿上,半晌没有动静。
时间像是永恒又像是刹那般流逝,又是一阵深入骨髓的刺痛,刺痛,刺痛,直到麻木,正当黄阳坚持不住要陷入昏厥的时候。
“你还想知道吗?为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女人,而承受更胜于此千倍百倍的苦痛!”这声音好似从远古传来,悠悠远远直直的抵达黄阳的耳膜,心中。
黄阳本能的厌恶这种声音,但却无法抗拒。过了好一会儿,黄阳支起身子,努力的爬到椅子上,又调整好角度。用沙哑的似磨骨的声音说道:“你不是说过吗,无法后退了。现在难道还可以后退么?”
“果然不愧是血脉力量的继承者啊!果然有不同于人的地方啊。”常默咧开嘴,像是感叹又似嘲笑,漏出一个诡秘的笑容,啪啪的拍着手。
黄阳没有理睬,捏了捏沙哑的嗓子:“要我盖章,得给我印泥吧?”
“用血。”常默理所当然的道。
黄阳看着常默,只是无奈的笑笑,心里却想到“看样子,什么继承者,又是什么血脉力量的,是卷入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了吧。”正准备咬开大拇指盖上指印,常默却阴阴的说道:“你只要按上去就可以了。”
黄阳无法,只得照做。拇指一接触卷轴,黄阳瞬间明白了文字的意思,睁大了双眼,嘴巴微张,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随即拇指一阵刺痛传来,黄阳眯眼一看,整个右手拇指莫名出现一道道血线,不断向上蔓延,愈来愈痛,慢慢构成和卷轴上文字同种的铭文,直至在右手小臂上勾勒出一朵妖艳诡异又勾人心魄的曼陀罗。
黄阳来不及惊讶,在神秘力量的驱使下,嘴唇一张一合,发出一阵若有若无的声响,配合黄阳沙哑的诡秘的声音,气氛一时间可怖到了极点。
“地狱......,彼岸......。......花开,血......流。”一串奇怪的音节流利的从黄阳口中冒出。
一阵强光闪烁而起,黄阳迷迷糊糊看见了影影绰绰的人影,耳中也传来一阵嘈杂。当黄阳睁开眼,却发现自己面前摆着一对星巴克的杯子,美式咖啡的香味飘然而起,双手捧着一本《读者》杂志晒着太阳呢!
黄阳颔首喃喃道:“只是晒迷糊了么?果然看遍了小说无数本,却依然遇不到一次奇遇啊。”黄阳看了看手表,想着约定时间即将到来,整了整衣裳,抖了抖一身的冷汗,正准备喝一口咖啡压压惊,忽然靠近过道的左肩又被人拍了拍。
黄阳面带阳光笑容,兴冲冲抬起头,却又呆呆的愣住了。一张带着硬朗五官和阳光笑容的男子面容,冲他微微笑到:“自我介绍一下,地狱调查司,处理部行动局第一组,常默。”在阳光下常默的笑容真是让人暖和啊。
远处,准备赴约的年轻女子正在整理着妆容。嘴角挂起一抹可爱的微笑,那个男人终于舍得开口了呢!
街口,一辆运满快速凝固水泥的超重大卡车,快速驶来。
绿灯,女子带着笑和风,向咖啡店跑了过来。同时,大卡车刹车失控,司机为了规避一辆小轿车,猛烈的扭转了方向盘。车辆侧翻,数十顿的快速凝固水泥向着斑马线倾泻而出。
火红的夕阳下,女子所铸造的泥塑,真是充满了情人节的气氛啊。
翌日,软倒在沙发上的黄阳苦笑两声,喃呢自语道:“究竟是是因为我的选择而死,还是这就是天命?”电视中传来一位清朗的声音:“这里是新闻现场,昨晚建设路十字路口一辆大卡车超重行驶时发生侧翻,事故造成一人死亡,五人受伤..........”
站在大门外的常默一席黑色大衣,双手插兜,嘴角依旧挂着诡异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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