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上午跟王兄聊了一会,还有点沾沾自喜。
自从过年跟王兄匆匆见了一面,许久未联系。上午他突然来电,浅聊了一会。他还是老样子,毕业后考了武装部的文职,待遇福利都不错,就是时间不太自由。今日清明假日,也在值班。
我告知他我的近况:辞职,没钱,尝试新的路。一个多月了。说是新的路,其实是找不到词的说法。实际情况是:读书,写书评,做小红书——没一个靠谱的。
王兄的思想很活跃,我一直认为他是诗人和哲学家的综合体。他讲了一些话,我也讲了一些。
后来,他突然说:这一年,你变了。我想了想,可不是嘛。事情总是改变人。他又说:以前你想得多,现在知行合一了。
我挺高兴。尽管内心忐忑,但我在实践我的生活。不知道为什么,走着走着,我的路跟同窗们都不太一样了。荆棘遍地。但不管,还是要走。
02.
晚上跟爸妈通过电话,心里颇不平静。
即便再窘迫,也不想让爸妈担心,每隔一周左右,总要跟爸妈通电话。
聊的无非是天气,冷暖,吃饭,爸妈的工作,妹妹的学业,疫情下要多注意,还有日常询问我女朋友的情况。
说到我的工作,他们问我,疫情要不要去厂里(爸妈的世界,对公司的印象停留在工厂),我说,不用,在家办公。
我辞职的事,没有跟他们讲。所以,不得不持续圆谎。
但今晚,我发现:爸妈也在对我说谎。
早在十天前,上一次我打电话回去。妈妈的小拇指,洗碗的时候不小心划伤了。缝了七八针。
直到今天拆线了,爸爸才跟我说。泪水在打转,我的小拇指,也像被刮掉一块肉一样的疼。
妈妈明天又去工作了。我和爸爸都说,等完全好了再去。妈妈说,没事没事,已经完全好了。她总是这么逞强。
03.
爸爸说,因为疫情,今年活少,再过一阵子没起色,要回重庆,和幺爷(我爸的弟弟)他们去做两个月。已经闲一个多月了。
今年早些时候,爸爸给妈妈一次性补买了十五年的养老保险,用了一些钱。
到6月,妹妹也高中毕业,要上大学了。也需要备一些钱。
爸爸只是像拉家常一样跟我说这些,和谈论天气时候的语气没什么两样。
可作为儿子的我,却无法无动于衷。
04.
写到这里,我在想: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爸爸,妈妈,时至今日,都仍在努力工作。而我,却在傲娇地实践生活,这看不上,那不肯写。
我骨子里有我父母农民出身,勤劳朴实的基因。我想像他们一样,成为一个劳动人民。
这些年一直读书,喜爱与文字相伴的经历,也让我变得清高、傲气,从文字和人格的长远发展来看,这是有害无益的。
05.
所以,接下来我的路是:就目前已有的,放下成见和骄傲,勤劳地去劳动,负担起生活的重量。
大白话就是:找编辑的兼职,或生活中的兼职,尝试去写各种本可以写的文字。
同时,我将龟缩精神世界,开始记录我真实的生活——因为这就是我。除了他,我谁也不能成为。
实践生活这条路,我知道很苦,但我想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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