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
清晨中缥缈的白雾,已隐隐带着些薄薄的凉意了。不经意间而过的秋风,晃晃悠悠下几片秋意尚浅的叶子。零星的、半青半黄的叶散开,恣意蜷缩或平展,这看似随意的陈列是音符,不成腔,像檐前铁马的叮当。
行人塞着耳机,过。
这般景致,是匆忙翻页而过的枯燥文字,是无人过问的冷僻书目,被冷落地按在背面,以及角落。孤零零的一瞥,不曾引起谁的惊鸿。
它在等待,等待清秋的梧桐,等待黎明的夜色,等待停留的目光。等待是相似的形状,是几十年前火星照耀过的关东,是破碎的重逢。
不知何时,氤氲荡开了。最后一丝雾气也被收进混沌的口袋,某处的目光随之亮了。
这片风景也随之亮了起来。
整个天地都亮了起来。
碎刀
血色绽放在拂晓的战吼声中,化作朵朵暗红的花凋零在破败城墙。老旧粗糙的凹凸墙面满布刀剑光影的斑驳错落,难以承载这悲重的惨剧,轰然倒塌。
是谁在痛哭,哭声徘徊在炸断的铁路旁,呼啸生风。
萧条的枪声点点,寒鸦乱飞。
这亦是一个秋天,乍看和其他的秋天没有什么不同。只有抚摸过那残损的手掌,才明白黑夜中的男儿泪,都在黎明成了血。血本是热的,流在地上,留的久了,终于还是凉了。暗红的血渍浸染在土壤中,长出一把把刀来。
那刀是残缺的,支离破碎的横插在所有人的心中。
过了八十七年,伤痕清晰可见,仍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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