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发地检测出来的病毒要比现在欧洲流行的病毒更老,说明了病毒在某些条件下,可以存活很长时间。李兰娟医生认为,在零下20℃环境下,病毒可以存活20年。低温环境下,病毒能够保持低代谢,只要温度合适,又能够保持它的活性,可以四处传播。
病毒几乎是最简单的生命形态,它只有RNA,也就是说它只有一个指挥部,就像现在很多咨询公司,没有自己的工厂,也没有自己的工人,甚至做企业的资金都没有,但是它通过说服这些工厂,生产出了它们所需要的病毒。
病毒生命形态越简单,存活的几率也越大,这就好比现在活跃的“咨询公司”,它们没有工厂折旧费,更没有银行贷款,也不涉及工人工资,在经济危机的时候,它们更容易活下来。
因此在地球诞生不久,这些病毒就存活在地球上了,在卡尔·齐默《病毒星球》中描述,生活在我们这个星球上的病毒已经有40多亿年的历史了,几乎和我们的地球同龄。从另一个意义上来说,病毒才是我们这个地球的原住民。
新发地这次病毒,是毒株D614,是5月份在欧洲大规模传染G614的上一代变种。新冠病毒614位氨基酸由天冬氨酸(D)变成了甘氨酸(G),因此G614比D614更加年轻。
变异后的病毒当然更加稳定,感染能力也更强,但是毒力也会减弱,所以我们看这次北京的患者,重症病人并不多。相对于武汉的病毒虽然更加容易治愈,但是传播能力要强很多,甚至无症状感染者也会增多,这无疑增加了防疫的难度。
为何相隔数月之后,欧洲的病毒再次在中国活跃呢?其实病毒不会消亡,它只会在合适的地点,合适的时间再次爆发。拿2013年的非典为例,目前为止,还没有找到病毒消亡的主要原因。未来某一天,SARS会不会卷土重来,我们不得而知。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面对此类病毒,我们将更加从容,不再手足无措。
病毒活性最高的温度在4℃,而且还是潮湿的环境,这也是为什么两次疫情的发源地都在海鲜市场,一方面海鲜市场有低温环境,另一方面海鲜市场也更加潮湿。
目前为止,我们应对病毒最有效的方式就是隔离,消灭病毒的传播路径。虽然疫苗也是一种有效控制方式,但是疫苗是针对某一种确定性病毒研制而成的,至于下一次病毒是什么样子,我们不得而知,因此也不可能寄希望于疫苗去防控。而且病毒会出现了不同的变种,甚至会出现跨物种传播,这也为疫苗的研制增加了难度。
2009年爆发的甲型H1N1流感,病毒的基因组中就混合了人流感、猪流感和禽流感的基因。跨物种基因突变的概率非常低,但是一旦发生就会增加防疫难度。由于基因的不稳定性,导致得过新冠的患者,不能保证下一次能否产生免疫。
也就是说,在前一轮获得抗体的一些患者,有可能在欧洲、或者美洲新冠病毒重新回来的时候,再一次被感染。所以我们很难研制出通用的疫苗,防疫这次的新冠病毒。
其实生活在我们周围的病毒非常多,也并不是所有的病毒都是有害的,甚至很多病毒已经成为我们人体的一部分,我们人体当中的DNA片段,有8%是来自病毒。它们不仅影响了我们的免疫系统,甚至还影响我们的胚胎发育。
没有病毒可能就不会有整个哺乳类动物,更不会有人类的诞生。是病毒帮助大航海时代的欧洲人占据美洲大陆和澳洲大陆,取得世界霸权。是病毒影响人们的价值观念,改变了人们对医疗的认知和现代医疗体系的组织架构。
我们之所以会对病毒产生排异反应,是因为我们的身体把它们当做敌人,过度的排异反应,导致我们身体吃不消。病毒没有自己的“工厂”,它需要一个宿主,它更不希望自己的宿主和它一起毁灭。
我们可以选择隔离的方式,或者打疫苗的方式把病毒阻隔在身体之外,但是和它们一起共生才是我们人类不得不选择的宿命。我们只有在共生的环境当中,才能够和平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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