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平原雪
题记:
不是爱风尘, 似被前身误。 花落花开自有时, 总赖东君主。
去也终须去。 住也如何住。 若得山花插满头, 莫问奴归处。
1
花开花落自有时,缘深缘浅终有期。
我伏身书案,提笔写下此联,搁笔,将宣纸拿起,轻轻吹干墨汁,折好,遂又叫了丫鬟红儿,让她悄悄地从后门出去,递给那宋官人派来接我的仆役,让他们转交宋官人,并转告宋官人,思柔谢谢他多年怜爱与疼惜,就此珍重,无别期。
红儿走罢,我还是泪流了出来。
我终是负了他一番情谊,可是,我若不如此,又该当如何。难道真的相信他对我一往情深,情根深种,我犹自苦笑。他家中美人不知几何,比我美者,比我贤者,比我聪慧者,大有人在,为何他偏偏独钟情于我?
莫不是男人心中那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的欲念作祟耳。男人尚可如此,而我却是万万不能的,我乃一风尘女子,以何去与那些个大家闺秀争,又以何去与那些个名门之后斗,恐怕跟在他身边,不及月余就不仅往日恩情泯灭,还可能招致他的怨怼吧。
我心念及此,不禁又潸然泪下,似有不甘,又似自悲,自悯,到极致,竟是笑不能己。
哭罢,笑罢,终是停下,我自书案取了筝,置于支架上,兀自弹唱:
“不是爱风尘, 似被前身误。 花落花开自有时, 总赖东君主。
去也终须去。 住也如何住。 若得山花插满头, 莫问奴归处......”
许久,我心终归平静,又闭目思忖良久,坐妆镜前,只见镜中人儿:黑发如瀑,肌肤如脂,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花,目若秋波,此等容颜自是绝色。
然而,在这乱世,女子美貌也是罪过。
我让红儿帮自己御下精致妆容,复又在脸上涂抹上特制的脂粉,然后,又让她给自己挽了个妇人发髻。最后,我起身换上了一套粗布衣衫,复照镜子,却见一普通妇人,盈盈立于镜前。
“今日,姑娘,为何如此打扮?可是要出去?”红儿有些不解地问我。
我看了看她,从梳妆盒里取出了她的卖身契,递给她道:”红儿,你我主仆一场,这是你的卖身契,今日我便交还予你,你且自去谋生吧。我也将离开此处,另谋生活。”
“姑娘,红儿本就是孤儿,如若不是姑娘当日从人牙子手里买了奴婢,恐怕红儿早已是一抔黄土了。”
红儿声音悲切,将卖身契推回给我,“红儿自愿跟随姑娘,为奴为婢,姑娘去哪,奴婢就去哪,决不离开。还请姑娘莫要再赶红儿走。”
有人跟随做伴我自是愿意的,只是怕担误了人家姑娘的大好青春。于是,我将自己的打算跟红儿和盘托出,如她还愿跟随,我自是同意,否则,我将给她盘缠,让她另谋生路。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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