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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包子嘴豆腐心的人最后过得怎么样

那些包子嘴豆腐心的人最后过得怎么样

作者: 不一而论 | 来源:发表于2017-03-20 16:27 被阅读0次
狠不了嘴也狠不下心

六岁夏天,夜凉如水覆在乘凉的人们身上,星星眨眼馋小孩嘴边的西瓜汁,母亲晃悠悠摇着蒲扇,蚊虫绕着扇子起舞,大概它们也太热了。

父亲回来了,垂丧着头,踢着石子。打我记事起,父亲下班多是这幅模样,好像只有石头能解他心事。

母亲丢下蒲扇,惊得蚊子四下逃窜。接过父亲手里厚厚的布包,关切地询问。“我写的文章,被别人用了。”“那你咋不说呢?你的文章还不能证明啊。”母亲音色尖了几分。父亲斜眼冷睨着母亲,一言不发走进了房门,母亲紧随其后,“你总是这么懦弱,你自己数数你吃过的亏还少吗,从我嫁过来起……”

紧接着就能听见锅碗瓢盆砸地的声音、混杂着母亲的啜泣,再过一段时间就能看到父亲就轻声细语安慰着还在淌泪的母亲。

在我稍大些后,这样的场景与日俱增,愈演愈烈。母亲总是在泪痕未干的时候告诉我”你一定要强势一点,千万不能像你爸,包子嘴豆腐心受一辈子气。”我望着母亲红肿的眼睛狠狠地点头。

母亲的叮咛还是没有抵过基因的遗传,或许更甚。

看着手机上的消息,我不禁地想起父亲那时的神色……“嗨,师妹,因为我这边毕业需要,老师说先把你的文章给我用了,我已经把它改成中文了,抱歉你只能是二作了,确认下你通讯地址?”

将手机和脑袋砸向被窝,心里一句“F***”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末了听到清脆的钥匙碰撞的声音,慌忙坐起,捧起手机,把打好的字一个个删掉,回个是,再堆起笑脸与室友嘻哈玩闹。

夜深人熟睡之后,那些没使出去的刀子便一一浮起刺向自己,懊悔和气愤相互拉扯,最后一转身‘自我安慰’出来调解,“没事,都会过去的。”

过了几天,对方又发来消息。”编辑提出了一些修改意见,能不能把你的原图和数据打包发我邮箱呢。”

我忍不住将手机砸向墙,却又收了点力度。我晾了一天没回他,却又在晚上告诉他“不好意思没看到,晚点发你。”

如此往复,倒是什么都过去了,是别人的什么都过去了。留给自己的是失眠,对爱人的迁怒,对未来的沮丧……

读红楼时,迎春的命运总是令我唏嘘不已。她腮凝新荔,鼻腻鹅脂,生性良善至怯懦。是丫鬟嘴里的“戳一针也不知嗳吆一声二木头。”她的攒珠累丝金凤首饰被下人拿去赌钱,她不追究,丫鬟设法要替她追回,她却说:“宁可没有了,又何必生气。”

这样的性子势必导致她悲惨的结局---金闺花柳质,一载赴黄粱。但是二读红楼时,看到迎春的灯谜“天运人功理不穷,有功无运也难逢;因何镇日乱纷纷?只因阴阳数不同。”谜底是算盘,才重新审视迎春的命运。她不仅是怯弱,而是甘认算计。

她的命运就如同一把算盘,身载他人算计,一切归咎运数。

包子嘴豆腐心,同一社会阶层里的弱势存在,慢慢的可能就修成了“逆来顺受”最高的境界,以德报怨,活着为大。

心中唯一向往,就是希望在抓阄的过程里抓到个好阄,在遇见的人碰到个好人——把自己的命运交给偶然,或者干脆没了向往。

最后,母亲离开了父亲。而我,也放弃了读博。

强势的人各有各的强法,弱势的人却弱得相同。一方面来源于原生家庭的影响,另一方面则在于对于结果的过度担忧,就像是我们要把手伸进一盆未知温度里的水,我们会担心它寒冷刺骨或是滚热烫手,却从不会想也许这个温度正好合适。

如果祝福有用的话我愿祝你我有个好运数,可惜祝福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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