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秋高气爽的午后,发着高烧的我迷迷糊糊躺在床上。这一刻我本该在会议室里听着讲师的絮絮叨叨,打着瞌睡发着呆。无奈病魔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在伟大的祖国67岁生日的前一天被袭倒。好吧好吧,不就是一次高烧么,正好可以杀杀体内的细菌。给身体做一次大扫除。晕乎乎的我望着外边湛蓝的天空乐观的念叨着。可是可是我怎么看到了朴先生的影子?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在百人会议室口沫横飞,激情轩昂的演讲着新产品,新动向么。哦哦,原来不是2016年的朴先生呀。原来是那年在海口街头的傍晚与我牵手的朴先生。原来是指着摩天大楼让我数一共多少层,等我数完,坏笑着告诉我在海口不能数楼的朴先生。原来是2013年的朴先生。
2012年10月底,我爸爸带着刚毕业的我怀着对未来工作美好的憧憬,把我从山东送到了祖国的最南端--海南岛。我跟爸爸都以为会像电话里那个在海南混的风生水起的亲戚说的一样,会把我安排进银行。所以纵然我爸妈对我万般不舍,为了我的未来,也松开了紧紧攥在手中二十多年的线。我尤记得送我爸离开的那个清晨,那么伟岸的爸爸,在诺大的美兰机场里显得那么弱小,仿佛已经相距几百米了,我还能看到他鬓角的白发,在阳光的照射下,那么耀眼。把我的眼睛耀的酸胀酸胀的想流泪。无奈理想很丰满,现实太骨感。也许是我命中不得如此一帆风顺,我没有进入银行。而是进入了一家小型房地产公司做了出纳。我的那个亲戚的确很牛逼,可是几个月后我才知道,她匆匆把我们叫到海口,不过是用我爸的身份证买了一套房(她夫妻俩是事业单位员工,为了转移资产,不敢用自己的身份证购房,她家名下有若干套房产)。还有用了我爸二十万元。我尤记得当时我爸为了借给她二十万东拼西凑的样子。我也还记得她还我钱时的那个周末,给了我二十万现金,让我自己去存上。那时我还刚到海口不到一个月,只知道一个银行地址。我背着钱去存的那个周末,她夫妻俩问我去哪存,我说了那个银行地址,她俩说你知道周末并不一定所有银行都开门么,然后把我狠狠训斥了一顿。呵呵,当时她俩的那个嘴脸我一辈子忘不?掉。好像借钱的是我一样。我在她家住了半年,我爸怕她们对我不好,走之前给了她们六千元。虽然对她们那种大户来说,这六千元根本不算什么,但是就算我的半年房租也足够了。半年后,我实在是在她家住的受不了了,就提出去单位工地宿舍居住。她俩欢快的把我送到了郊区宿舍。从此再也没有去看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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