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底,我病了将近大半个月,咽喉肿痛,嗓子失声,且每到半夜,因剧烈咳嗽而无法入眠。那段时间,我感觉自己快要死掉了。幸亏医生给出的诊断是咽喉炎,不然我可能会被隔离。
我关注疫情,比亲人和朋友都早。留意到疫情有扩散的迹象,我就赶紧转发新闻到家庭群。父亲不以为然,还发微信训斥我,“整天就知道发一些危言耸听的新闻,多大点事,让大家都不开心。”我当时委屈极了。那时疫情还没有得到全国人民的重视,我父亲就是那种“无知者无畏”的类型。大家都忙着回家过年,谁还管什么疫情!
我记得在我回家后的两三天,武汉封城的消息便四处传开。我走遍了家附近所有的药店买口罩,全都销售一空。年三十前后,平日要到亲戚家拜年的,全都改成了线上。说句不该说的,这对我没造成特别大的影响,原本我就不喜欢在春节假期到处跑,和那些不疼不痒的亲戚寒暄,简直难受。我有种因祸得福的感觉。
父亲从什么时间开始重视疫情的?大概是他公司要求全封闭管理,不允许员工自由出入,且要求工作人员全副武装开始。他这个人很搞笑,每天在群里一个劲儿地提醒大家戴口罩,勤洗手,多喷消毒水。看着他发的信息,我心想,“这老头儿终于紧张起来了。这是好事!”
我相信我们家最可怜的就是小侄子。我母亲丝毫不敢带他出去溜达,在家里圈了大半年。2020年五六月份,弟弟带着他儿子在家附近超市玩了一会儿,就被我妈催回去了。小侄子唯一的活动范围就是家里的客厅,以及偶尔能去到的楼顶。我感觉我小侄子都呆傻了,失去了孩子应该有的活泼劲儿,总是自己一人在家里玩积木看电视。
2020年3月初,我从老家回上海。刚到上海家里,屁股还没坐热乎,居委会大妈就打电话过来了,通知居家隔离14天。好吧,隔离就隔离呗,反正单位那边也不敢让我们直接上班。为了所有人都好,主动居家隔离确实有必要。
14天隔离期结束后,关于上班是否化妆,这个问题太重要了。我纠结了一下,还是要认真做个粉刷匠,即便口罩会把精心画好的妆“吃”掉。到公司,看到所有人都带着口罩,那种感觉很微妙。我和同事对视,彼此都忍不住笑了。我们笑什么,哈哈,那种感觉只有亲身经历过得人才懂啊。
我原本以为2020年下半年能顺利摘下口罩,可是直到2021年底,还未能把口罩摘下来。现在我已经习惯戴口罩,不戴反而不习惯了。最近上海本土病例新增了3例,这是个不妙的消息,我希望接下来几天上海能稳住!
从2019年底到2021年底,整整两年时间,我们都未把新冠病毒赶走,这个国家的所有人都在忧患中生存。疫情究竟给我们带来了什么呢?我不知道其他人有没有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但我有。我最大的感受是我一定要比以前更加爱惜我自己,更加惜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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