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高考的第二天,又有一群孩子要从高考中解放出来了,想想两年前的今天,我也和此时的他们一样在考场上紧张的答题,每一分都视作生命。
我高考那年,班里面也发生了一些故事,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让我想起了他们。
大概在高考前一个月吧,班里面的一个男孩子L生病了,得了气胸,需要开刀。在我们最后冲刺的一个月里,L 是在医院的病床上度过的。拍毕业照那天,L来了,脸色苍白,瘦骨嶙峋的样子,让人看了都心疼。L来的时候,胸上还插着一根管子,管子导入到他手里的一个液体瓶子里,我都不太敢靠他太近,生怕碰到他的伤口。可是L还是笑着,尽管有些疲态,但是他还是和我们一起拍了毕业照,然后又回了病房。因为马上要高考了,L不能动手术,一直在采取保守治疗。
L虽然没来上课,但是他的室友W天天中午去看望他,给他送试卷,复习资料之类的。
要说L和W的关系,有些复杂,不像后来报纸上登的“中国好室友”那样简单,他们是情侣,在高中那个禁止早恋的环境下,班主任只顾着防男女生之间的关系,忘记了男生和男生之间也许也有感情,总之L和W是我们班大家都知道的秘密,只有老师不知道,自己原来是红娘,因为是班主任把他们调成同桌和同寝的。
L是个长得很秀气的男生,写得一手好字,画画也很好看,班里的黑板报一直都是由他承包的。他跟很多女生的关系都还不错,只是他不喜欢女生,他喜欢男生。像他这样的男生,我们班有五六个,所以我们班的同学早已是见怪不怪了。大家没有任何歧视的眼光,也因为这样,我现在对于同性恋的态度都很自然。我认为那是人家自己的事,旁人无权干涉,爱情应该是自由的。当然这些都是后话,还是接着说L和W的故事吧。
W的性取向不明,至少从他的行为举止上看不出来他是一个同性恋,但是和L成为同桌以后,他就喜欢上了L,对L百般温柔。他们很像李安导演的《断背山》里面的杰克和恩尼斯。L是长得阳光帅气的杰克,W就是那个忠厚老实的恩尼斯。 但是我不知道L和W在一起只是因为一时兴起,还是如《断背山》一样的真情,时间会告诉我们答案的,不是吗?
高考的时候,L是坐着救护车来的,还有护士陪同。在我们觉得L高考失利时在所难免的时候,高考成绩出来了。L考得很好,超了一本线四十多分,但是W考得却不尽人意。W是一个复习生,这已经是他第二次参加高考了,但是他离一本线差了一分,注定只能走二本了。
后来,L和W去了一个城市读书。后面的故事就待续吧,因为现在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成为待续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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