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写秦草珠之前，先吐槽。因为长篇小说《踏破宫墙》走的是《聊斋》路线，所以会有大量的艳情、两性描写。在秦草珠美女身上，我融入了大量色情内容，还有官场内容。
《聊斋》多色情描写，这一点，大家都知道。《狐联》篇中，狐女报出下联“己巳连踪，足下何不双挑？”意思是说，大家来个双飞吧。这些语言放在今天看，也是涉黄。《庚娘》篇，庚娘对丈夫的密语是“野鸭子飞上天去了！”估计两人采取的是女上男下式，野鸭子当然是丈夫的鸡鸡。
《聊斋》里的性描写，被一些肤浅的批评家归结为“糟粕”。本大师并不这样认为。我不但要为《聊斋》辩诬，而且还要亲自捉刀，把聊斋式的艳情发扬光大。
同样是写性，艺术和下流的区别在于是否有复杂的力的作用方式。像《杏花天》、《肉蒲团》、《昭阳趣史》之类的纯艳情小说，发力的方式是单一的、单薄的。一句诗来形容，那叫“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色情描写的作用仅仅是止于艳羡、炫耀、发泄欲望。连投射欲望的高度都达不到，落到发泄欲望的低处。春蚕的欲望就是吐丝，蜡烛的唯一功用就是照明，所以单薄、贫、滥。
小说这种文题是深奥的。《聊斋》里的艳情有一套对打机制，艳情到来犹如武侠，双方对打。艳情和美女代表的是天地钟爱和一种帝王式的慷慨；于此对立的一方代表的是征调文化和吝啬之心，最终美女入怀，天地钟爱战胜了征调赋敛制度，美不胜收，惊心动魄。
在蒲松龄的手里，美女是一种象征。美女不仅仅是美女，更是天地钟爱于我的凛然正气，更是人生的温暖底色。相对于冷酷、阴沉的征调文化，美女真是太好了，而且美女一定要打赢。天地有正气，大师爱草珠。浓笔重彩地描绘大师和秦美女、赵美女等十二金钗做爱，有一种打爆天下征调伥人的快感，我就是要做得这么绝。
以上是方法论，交待完这些，我就可以描写秦草珠的玲珑玉体了。
小说中，秦草珠和魏灵凤、赵尘颍、唐甜甜等女生都是九三届毕业。王小米还没有毕业就死了。王小米、魏灵凤、唐甜甜在一班；赵尘颍和秦草珠在二班，二人关系亲密。
秦草珠的外貌并不惊艳，然而自有一种温婉平和的美。在那一届女生中，外貌最出挑的是赵尘颍，风致张狂，性感撩人，号称“少男杀手”。然而，站在赵尘颍身边，秦草珠的美也不可掩盖，此女一说话，就把美丽留给了自己，原因是心地极善良，情商极高，话语中字字见心性，字字宽解人心。这样的好女生，谁人不爱？魏灵凤说她：“你出了嫁，更了不得，你一张巧嘴，把男人哄得要命也给。”
《踏破宫墙》第五回，秦草珠出场。对于秦草珠的介绍是这样的：
宗师望着小米，正想着“南面王之不易”，又见一个小女生跑来，喊道：“小米，你分在几号宿舍了？我要给你做伴，我也搬来住。”大师抬眼望去，只见那女子面孔清秀，短发齐耳，四方小脸，水汪汪的大眼，琼鼻饱满，笑声不断。宗师心中赞道：“好相！这小女孩，体相稳中见方，生得周全，属于金象。面孔洁白无瑕，皮肤发亮，正是金气的反映。五行中以金相最贵，她这等气场委实不错，活活是个小金疙瘩，一颗小小的太白金星。”这女子名叫秦草珠，人称“小贱人”，家在东村。只因她性格天生的好，跟每一个人，竟没有相处不来的。在西山中学读书三年，整天嘻嘻闹闹的，和同学没有起过一句争执。众人羡慕她好人缘，佩服她好品格，爱她不够，正话反说，称她“小贱人”。
在第五回，写到赵尘颍和秦草珠在一班的教室门前互相捉弄，结果秦草珠被赵尘颍甩进教室，踉踉跄跄地险些跌倒，大师伸手把秦草珠接住了。这一幕暗示，秦草珠将成为大师的女人。
秦草珠成绩平平，考不上高中，一旦毕业就要面临着婚姻的压力。对于婚姻，秦草珠提出了自己的见解。秦草珠敏锐地感觉到，随着社会的发展，女性正在被物化。秦草珠对王小米说：“班里一些男生之所以敢乱写情书，同时对多人发送，是因为他们家里有大车有楼房，他们认为我们的身价不如一辆车、一栋小楼。”由于痛恨物化，秦草珠更爱一些无形的、非具体的东西。因此，秦草珠对大师的未来非常看好，因为大师的产业是诗歌和玄学，是不能用房子和车子估量的。大师看待女生，亦从来不用物化的眼光，大师视金钱如粪土，视诗歌为生命，视女性为珍贵的解脱天机，誓要和她们一起解脱。世界观一致，大师和秦草珠本应有夫妻缘，奈何大师情定王小米，王小米死后，大师又瞄准了王小米的闺蜜魏灵凤，秦草珠想另找一个不被物化的人，也不容易。
毕业后，大师和魏灵凤领证结婚，寓居魏灵凤家，魏、秦两家离得近（斜对），秦草珠可以窥见大师和魏灵凤的夫妻生活。她发现，魏灵凤不珍惜大师对她的爱，竟然吃死人醋，对大师百般折辱。秦草珠为大师抱不平，心里升起了对大师的性幻想。当秦草珠知道大师情迷魏灵凤是因为希望王小米还活着的时候，大赞，感佩大师重情重义，对大师的爱更加热烈。
那一届同学毕业后，考不上中专者很难找到工作。秦草珠在村委会中任最小角色，预备十年后接任会计。身为一名基层人员，她接触不到有才华的人，相反倒是老弱病残常伴左右。所以秦草珠深深地知道一名真正的天才是何等难求。她不知不觉地坠入情网，爱恋大师，难以自拔。
然而转机，将会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突然到来！
说到转机的到来，这个就一定要打赏大师的结发妻子魏灵凤了。魏灵凤是一个深深有自卑感的女人，东村是一个大村庄，栖山镇周围八个方向八个庄子，东村人数最多，风水也好，出了很多官员。东村魏家，乃是大家族，出了十几个局长，偏偏魏灵凤的父亲混得最惨，只是霈县南京矿一名工人。魏灵凤是一名小学代课老师，没有编制，整天求着叔叔伯伯给整个编制下来，哀哀可怜。
如此，大师和魏灵凤结为夫妻，就是去找虐的。此前，大师因为创作民歌，大大地得罪了徐州官场。因为对官场和自己的工作分配极度不满，经过徐州时，大师创作了一首民谣：
市委大门朝里看，
里面一群贪污犯。
先枪毙，后审判，
没有一个能翻案。
此民谣不胫而走，广泛流传，上层震怒，徐州十余官员顶戴落地，大师也因为这件事被徐沛的官场牢牢盯住。大师被安排到栖山中学工作，然后狂追魏灵凤，使用各种手段，付出重大代价，才把魏灵凤弄到手，得遂心愿。二人云雨数月，魏灵凤认为大师就是一个淫贼，图的就是睡自己，让大师睡过一阵，还情已了，两不相欠，不肯嫁给大师。二人分手后，霈县官场不愿意，定要把魏灵凤当成控制大师的提线木偶，防止大师吟诗作乱，带头讨薪闹工资。魏灵凤不是真爱大师，她是为了教师编制，不得不听命于身为局长的几位叔叔伯伯，才嫁给了大师。大师为了复活王小米的宏伟目标，住在东村，跟十余个局长斗智斗勇，那个苦日子可想而知。在这种情况之下，大师和秦草珠难免互生情愫，就差一根火柴了。
每一次编制下不来，魏灵凤就要哭闹离婚，她恨大师，恨大师写的诗歌拉远了自己家庭和霈县官场的距离，恨大师写诗引起了叔叔伯伯们的猜忌，她和大师数次分手。然而分手又总是暂时的，离婚是离不掉的，因为叔叔伯伯们在上面操控，一旦彻底离婚，大师将无法控制。但是编制也不给，一旦有了编制，魏家的叔叔伯伯们害怕大师无所顾忌，就这样无穷无尽地来回折磨。这就是《踏破宫墙》的特殊结构，是我从《聊斋志异》里面学到的对打机制，并将这种“对打机制”发扬光大。二人第一次分手的间歇，大师和街头小贩谌柳柳琴瑟和谐并和青梅竹马的白如梦互动滚床；第二次分手的间歇，大师和秦草珠一起上了太行山！
秦草珠有个富豪叔叔（亲叔叔），名叫秦风范。秦风范本来也住在东村，他重视风水，并且深入实践，为求得一片好风水，他游历太行山，于深山之中发现了一块风水宝地，然后长期租下，建造成庄园，结果大发富贵。但是到了98年左右，连连衰运，破财严重，看出自己谋划来的这块风水宝地气运变得不好，五彩之气没有了，仿佛还有恶气缠绕，好像被人施了法术。秦风范和秦草珠请大师去太行山，勘验风水转坏之谜，看能否取出镇物，恢复原来的吉祥。大师、风范、草珠三人去了秦家庄园，大师发现果然被人下了镇物，风水已被破坏。大师和秦风范共研风水之术，在当地四处考察，多停留了几日。一个夜晚，一人鬼鬼祟祟前来破坏，被大师捉住，吊打审问，才知道，此人是一名御用风水师，奉主上之命专门破坏风水。大师把御用风水师放回，怎料此风水师失足跌入悬崖而死。幕后主使人大怒，派出十余个大内高手搜山，劫持了秦草珠，意欲借此全歼大师和秦草珠叔叔一家。大师力博大内高手，救回了秦草珠。在生死之间，大师和秦草珠互生爱恋，激情碰撞，肉体和灵魂一起升华。
几番云雨之后，秦草珠对大师的身体深深感到奇怪，无论怎么折腾，大师也完不成一次泄精。原来大师在少年时期已经修成了丹道，顽精早已化掉了，以至于无精可泄。
（注：这种现象是符合古代炼丹理论的。有一种最上乘的金丹法，就是在无思无虑中茫然不觉地练成，只需要三年时间，要求修道者本人的根基和情志绝对要高。大师在少年时代不知不觉进入了无上金丹的节奏，年未及十五却已经金丹成就。）
更不可思议的是，大师的身体还会出现假射，虽然高潮出现，但精气不是射向外面，而是滚滚热浪射向自己的两腿，然后冲至于两脚，身体出现如庄子所说的“仙人踵息”的情况，这就是另一种所谓的“仙逆高潮”。仙逆高潮是不损耗能量的，所以高潮过后没有间歇期。大师、草珠二人折腾得精疲力竭。
要三次假射之后，才能有一次真射。想要泄精的难度可知。
秦草珠身材单薄，拼着一身剐，才达到了大师的第一次假射。假射之后，大师体内龙吟虎啸、风雷运转，比原来更生猛了，二人非常无奈。
为什么要围绕着脐下三寸写这么多呢？因为是多段情节的共同需要。前面，赵尘颍婚后无子，利诱魏灵凤，求大师的种子，结果发现，大师没有种子可给。甚至赵尘颍和魏灵凤两人轮流鏖战，都没有挤出种子。这是一处照应。
魏灵凤一直怀疑大师是一名淫贼，图谋奸淫自己和王小米两个。和大师同居后，大师非常能要，魏灵凤体弱不胜。偶遇赵尘颍的时候，谈起各自老公的行与不行，魏灵凤抱怨道：“哎呀，我被他干得骨头都散架，他总是那样没完没了的。”大师的特殊体质招致了魏灵凤的强烈怀疑，更加钳制丈夫、虐待丈夫，这是第二处照应。
有一段时间，既是短暂的也是美好的，魏灵凤对大师忽然宽允，和赵尘颍一起分享丈夫，三人夜夜欢歌。魏灵凤之所以乐于这样做，是因为赵尘颍替她分担了房事之劳，让她轻松了。另外还有，魏灵凤从小受过刺激，几乎被劫匪强奸，她对男色比较淡薄，对女色更感兴趣，看见赵尘颍那极度性感令人喷血的身体在大师身下承欢，魏灵凤享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这是第三处的照应。
此外，描写大师的仙逆高潮和泄精之难，还能起到扩大视野范围，沟通天人之际的作用。大师本是一艳天（夜摩天）天王，来人间重整玄学，拆分三教，反征调之邪说，恢复三教的纯洁性。由于天界处处是美景，没有仇恨、没有阴谋、没有伪装，所以大师对人间的诡诈和险恶认识不足，容易受骗。秦草珠对大师说：“你从来没有在任何女子体内留精，你不接地气，还是高高在上的一个天神，让我感到你只有神的气息，没有人的气息。”为了让大师融通人神两界，看透复杂的人心，秦草珠决心寻找机会，让大师在自己体内留精，完成一次蜕变。这是第四处照应。
所以，关于艳情的内容，还是该写的就得写，秦草珠的身上，有大使命。
太行山大战以后，秦草珠的叔叔秦风范不敢住在太行山，举家搬迁，来到了同在东村的秦草珠家，然后买房置地，定居在霈县东村。大师和东村秦家成了过命的交情。
魏灵凤只不过是一只可怜的提线木偶，当霈县官场通过叔叔伯伯们发出指令，让她不许闹，回到大师身边的时候，她又回来了。两人的夫妻生活继续，大师和草珠相爱而不能相认，这一小段有点儿像《一剪梅》的情节了。但是大师不是胆小逡巡的赵时俊，他身上暗藏天王之威，他一定会打回去，抱回秦草珠，完美地收账。
这边秦草珠孤悬在外，那边小影帝魏映雪又设巧计，装成王小米附体的样子，让大师爱上自己。后来大师和魏映雪东窗事发，魏灵凤不但不怪魏映雪勾引大师（魏家的叔叔伯伯们都有些权势，魏灵凤是万万不敢得罪的），反而认定是大师诱骗了年幼无知的魏映雪，将大师驱逐。
然后大师和魏映雪在常熟理工大学校外共同生活了一年，魏映雪将大师的著作和学术精华骗尽，占为己有。大师痛定思痛，决定重整旗鼓，变化出新，收复被魏映雪骗去的江山。就这样大师去了山东大学读周易研究生，潜心修炼。
历尽了魏氏双姐妹的折磨，大师越来越想念秦草珠。秦草珠把大师当成自己的救命恩人，宽容大度，不求回报，让大师心动不已。大师知道，只要自己拨一个电话，秦草珠就会接纳自己。然而，自己无法给秦草珠一个名分，如此便耽误了秦草珠的青春，因为和魏灵凤离婚很难，霈县官场人物要用魏灵凤来控制大师，魏灵凤始终是自己名义上的妻子。一想到时间如果拖久了，秦草珠或许会嫁给别人，大师心如刀绞。本来早该选择秦草珠的，被小影帝魏映雪耽误了太多的时间，绝对不能再耽误了！于是大师有了一个阴暗的想法：向秦草珠挑明自己的爱，两个人混混沌沌地过，向官僚们摊牌，让魏家泄气，加快离婚的步伐，然后真正娶秦草珠为妻。大师开始一步步付诸行动，想到秦草珠如此善良、纯洁，而自己如此阴暗，大师心中充满了罪恶感。在山东大学操场，大师对着天空呐喊，这一回，我就不要脸了，就是要把秦草珠抢回来。
（注：此处有一处照应。《踏破宫墙》第五回，大师唱歌，唱了一首《成吉思汗》，暗示后文中大师要抢女人，抢的就是秦草珠。大师抢秦草珠抢了两次，第一次是从大内高手手里，抢回了秦草珠的一条命；第二次是悄悄回东村，利用秦草珠对自己的感情亏欠，让秦草珠重回自己的怀抱。）
此时大师回东村已经很困难。因为魏映雪事件，村人讥讽大师和魏氏双姐妹玩双飞，魏映雪不敢回家，魏灵凤被千夫所指，大师回东村一次，也是头皮发麻。大师深夜在秦草珠家周围徘徊，故意留下线索，让秦草珠发现。黎明时分，秦草珠追出来，在村外的树林中发现了正在徘徊为难的大师，草珠喜出望外，毫不避嫌，把大师拉回了家。
秦草珠深明大义，她斥责大师：“你既然想见我，为什么不直接找我呢？我的命都是你救的，我和你没有什么不可以。”由于大师到来，秦草珠非常欢畅，中午摆好了酒菜，还给大师准备好了爱看的书，对大师说：“你只管大模大样地坐在这里喝酒看书好了，这儿就是你的家。晚上咱们睡在一块，还跟当年在太行山一样……哪怕是来了人，我也不躲不避，我还要告诉所有的人，她魏灵凤不准备要的男人，我秦草珠正等着接呢。你要和她离婚，我和你一起面对。”大师听了这席话，哪里还能等到晚上，直接抱起秦草珠，管他巫山、栖山还是太行山，做起了襄王。
秦草珠爱得深沉厚重，给了大师不一样的温暖。天天睡在一块，秦草珠又对大师的仙逆高潮展开了探讨，她一定要帮大师泄一次精，以提高大师在这个世界上的经验值。秦草珠认为：虽然你是天王下界，可是既然你已经来了，宇宙规则绝没有让你完全不能泄精的道理，一定是我们的做爱方式在哪里错了，没有找到真正的诀窍。可能是我们的动作太快，过于剧烈，应该把动作放舒缓一些。两人把动作放慢，果然有了不同的感受。两人又进一步悟到：人是低级而且受习惯控制的动物，俗世男女一块滚床，女的贪婪自私，男的虚荣卖弄，或者是女的催男的高频运动，或者是男的揣摩女子的心意和反应而不知不觉剧烈运动，结果成了一个死局，得到的快感只不过是挂一漏万罢了。提升性快感的方法不是男女双方用身体激烈对撞，而是双方缓缓而动，放弃那种眼前可见、可以预估的运动快感，不被习惯牵着走，从而获得一种漂浮无定的感觉，再以这种漂浮无定为饵，吸引天地灵气，将漂浮不定转化为一切皆有可能。大师和草珠反复试验，终于成功，大师在草珠体内留精，完成了一次经验升级，从此可以直接看透人心。
秦草珠非常兴奋地拿着大师的体液去医院化验，结果是大师是无精病人，生不出孩子。秦草珠已经知足，也就断了为大师生孩子的念头。
此前大师很缺爱，虽然拿下了不少美女，但都是怪异式的结合，都不是正常的婚姻家庭之爱。只有秦草珠给了他正常的、温暖的家的感觉。大师恋着秦草珠不肯走，一晃二十多天。大师实在是爱她爱不够，和她商量，一起去济南，今生再不分开。草珠笑着答应，可是第二天收拾行囊的时候，秦草珠泪崩。秦草珠知道，自己并不适合待在大师身边，她本身的天花板太低，初中学历，又不会武功，是没法陪同大师一同打拼的，她不愿缩小了大师的格局，情愿留守在东村，等大师回来。前方，还有更危险的敌人，大师已经被本地官僚盯上了不说，再加上太行山大战得罪了某位权贵，还有身怀三百多家传承的高手南宫晴要和大师决斗，前路无比凶险，秦草珠不愿拖后腿。唉，秦草珠心地之美，在现实生活中是非常罕见的。我们这地方有几个女人，听说参军的未婚夫将要被提升重用，跑去部队哭闹打滚，毁掉男人的前程，然后压制男人一辈子，后半生就以任意辱骂自己男人没出息为乐，这种民间文化真是可怕极了。此等女子面对秦草珠，宁不愧死？
离开秦草珠，回到山东大学后，大师再一次显示出了他的天王性格——天地若欠他一分，他必然万倍地打回来。不能和秦草珠一并厮守夜夜温暖怀抱，大师恨天恨地，心歉歉然，他把自己和秦草珠轰轰烈烈的一场爱提炼成形，凝成实质，融入天地，以绵绵爱意与天地共呼吸，重新改换了这一片天地的频率，练成无上怀爱法，此无上怀爱法更兼是破淫神功。从此他成为这一方宇宙的怀爱之王，只要他轻轻握一握对面女子的手，对方就会获得强烈的快感，一半是性快感，一半是清净心，清净心可以对淫欲尽情地抟揉、雕刻、塑形、变化……当淫欲变成被清净心收拾、压迫、蹂躏的对象的时候，快感远远高于凡人性的快乐，而且还会步步提升，让一个人经历凡人性爱的快乐，然后再上升，经历天人性爱的快乐，然后再上升，经历佛菩萨游戏性爱的快乐，然后直入三摩地，以性入道，获得解脱。
破淫神功练成后，大师一路开挂，魏映雪负荆请罪，魏灵凤跪求眷顾，东方小妲自献枕席，赵尘颍横陈鸳帐，美字榕白凤来仪，王小米历劫重生……大师终于实现了自己的诺言：“宇宙随心转，爱怀一片天”。
大师回东村收服顽固妻子、提线木偶魏灵凤的时候，当然要带着秦草珠，因为秦草珠是魏灵凤本应该学习的榜样。
秦草珠在《踏破宫墙》里的重头戏，就到这儿。后面的戏，秦草珠几乎不再出现。因为她不懂武功，所以大师决战第一高手南宫晴，身边带的是赵尘颍和魏映雪，没有带秦草珠。最后大师证空入极的时候，秦草珠在身边，她是玄学天子后宫里不可缺少的女人。
秦草珠名列宫墙十二钗之第七钗，有人觉得以秦草珠的贡献，排位明显有些低了。排名第七是有用意的，因为七这个数字，首先代表着凶恶。太行山大战，凶险无比，秦草珠几乎给大师带来了灭顶之灾，秦草珠报恩做大师的女人，本属应当。其次，七还代表着心灵手巧，心中有经纬。秦草珠心灵手巧，眼光与众不同，在《踏破宫墙》中处处可见。
《聊斋志异》中常有秦草珠这种美人，乃“慧心之可人”。这类人物很难写——如果你写她激励、成就自己的丈夫，不但不吃醋，反而以丈夫得到更多的美女为乐事，她就很容易被写成物化的，一难也；如果写她吃醋，真实感固然有了，又会煞风景，二难也。幸亏大师本是天王，此来是天王下界整饬人间，不然，这部小说真的没法写。
《秦草珠篇》完结。
2021年12月7日——12月14日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