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的文章一向以汪洋恣肆,富有雄辩色彩而著称。
听读到樊登老师的《人生的底气》,再次更深切的体会了一番,这本书是樊登老师根据之前亲自解读《孟子》的讲座中提炼出能让人们轻松理解孟子核心观念精华内容集结成的。
我又从中淘出很有感觉的一则细细品味,之前真的就是理解字面上的意思,如今似乎有了一些新的东西。
“王知夫苗乎?七八月之间旱,则苗槁矣。天油然作云,沛然下雨,则苗浡然兴之矣。其如是,孰能御之?”《孟子·梁惠王上》
说的是梁襄王继位以后,有一天突然问孟子:“天下恶乎定?”天下会定在什么时候?孟子说:“定于一。”梁襄王又问:“孰能一之?”谁能够把全天下统一了?孟子说:“不嗜杀人者能一之。”其实梁襄王关心的是自己能不能一统天下,孟子偏偏给出了个“不嗜杀人者”的答案。
一,把握好节奏
这是国家政治的大问题,非我等平头小百姓所能涉猎的。不过听着听着,我却对“不嗜杀人者能一之”有了点体会,所谓的三句话不离本行,我关心的是教育方面,是孩子们如何获得最简约最集焦的教育机会和效果问题,包括教室里的家里的孩子。
我们都希望孩子能做学霸,做隔壁家孩子,做“指哪打哪”的孩子,我们能够“一之”,为此,总觉得好好管教就能管出、教出得偿所愿的学生或者孩子。
事实呢?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我突然就有点顿悟了:
不嗜管人者一之。
不要老想着好好狠狠全方位无死角360度管控好孩子,孩子就能朝着我们期望的方向茁壮成长了,唯有放下这样的执念,与孩子共情,走进他们的心,看见并尊重他们,赢得孩子,而非赢了孩子时,才能“一之”。
为什么?
不妨类比一下:孩子犹如禾苗,师长犹如雨水。
田间的禾苗在七八月间天旱的时候,很容易倒下去了,没劲儿了、蔫了,因为没有水。若此时得遇“天油然作云,沛然下雨”,突然之间电闪雷鸣,开始下大雨了,肯定会有“苗浡然兴之”,一下子就立起来了,就有劲儿了,就生机勃勃生意盎然了。
所以,雨得下到恰逢其时的时间节点上才是“贵如油”,否则不是“泯然消散矣”就是“汪洋灾矣”。
只是,这个度,又有几人好说能把握得当呢?
爱TA就像手抓沙,抓的越紧,流的越快。
所以,多学习,多反思,躬身入局,才是对孩子最大的爱,对教育最大的担当。
这就是我们做对一件事情的时候所要掌握的节奏。
推而广之,我们真正从为他人着想(创造价值)的角度出发去思考问题,就能够见识到孟子所说的 “孰能御之”的感觉。
人生(孩子成长)的节奏不是一条均匀的斜线,有可能是很长时间不动、阻滞,甚至是下滑,但更多的是会突然之间又上扬,不然会有南山竹子最初4年里毛竹每年只长3厘米,从第5年开始以每天30厘米的速度快速生长,只用6周就可以长到15米,乍一看瞬时就变成郁郁葱葱的竹林呢?这不就是大自然给我们最直观的启示?这就叫“指数型曲线”增长。
得有等待的心理预期,懂得“教育是慢的艺术”,才能把握住“指数型曲线”的奥妙。
让孩子成为孩子,给予足够的爱、信任、尊重和等待,让他们做回他们自己,咱们也做好自己,不就可以出现双方的“静待花开”么?何必非得剑拔弩张、身心憔悴?
还是那句“不嗜管人者一之”。
二,拓宽阈值
在这本书中,樊登老师还谈到“阈值”这个物理学术语。
阈值又叫临界值,是指一个效应能够产生的最低值或最高值。
如果我们希望生活和事业发生改变,就得设法“突破阈值”。不达到那个值,就没法发生相变。
还是打个比方:要想救一车的火,必须得用足够量的水才能够做得到。杯水车薪肯定没戏。
如果认定了要做一个好人,做一件有价值的事,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断地努力朝那个阈值前进。
你我生活当中的阈值,其实很难探索,因为它是一个复杂体系,在哪里阈值,很模糊,怎么办?孟子包括孔子都有告诉我们说,做下去——Doing。
不止是为了突破阈值以后去享受那个生活,更多的是享受奔向阈值的过程以及过了阈值以后继续做的快乐——过程最美丽。
所以,如果我们能够从我们所做的事业中找到价值,找到乐趣,这就是我们人生存在的意义。我们能够看到,那些纯粹的人更容易突破阈值。
这样的说法真的是脑洞大开呢!
生命、生活有多种可能,听读书,可以拓宽认知层次,提高站位,打破思维固化,用这些来贯彻落实到具体的家庭、工作、生活中,让变化慢慢发生,看进步潜滋暗长,也该是人生一大幸事。
再念叨念叨:“不嗜管人者一之”。
解放了孩子,又解脱了自己,皆大欢喜,岂不乐哉?!
参考书目:樊登老师《人生的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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