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记事起,每年春节,父亲四兄弟会在初四这天会带着各家的娃去姑妈家拜年。
浩浩荡荡的队伍,步行近十公里,中午之前赶到姑妈家,加上她家其他亲戚,午餐总有七八桌,场面十分热闹。
走着走着,我们兄弟姐妹从儿童到少年,从青春到各自成家立业人,再到中年。人群里增加了各自的配偶和娃娃,也有一些姐妹漂泊异乡,很少参与其中了。从步行,到摩托车,再到开小车,大伙的日子越过越好。
走着走着,父辈们从青春到中年再到垂垂老矣,能动的人越来越少。大伯二伯故去,四兄弟还剩三伯和我父亲。
三伯耳朵基本上听不见,牙齿掉了,口齿不清,心里都清楚,却没法正常的和我们沟通了。当年威风凛凛的三伯父,如今沉浸在一个人的世界里寂寞着。
我父亲也老了,走路腿脚不便,出行基本开着电动四轮车,背驼了,牙齿掉了,幸好还算耳聪目明,能和我们聊天交流。
中间10来年,我多次缺席过姑妈家的聚会,一是求学工作离家远辗转多城,二是年少轻狂自顾追寻所谓的梦想前程,看淡了过年,有时甚至过年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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