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做个自我介绍吧:
我叫黎亮,标准的工科男一枚,可是我却被大家戏称为文笔最好的工科男(此处应该脸红)。由于种种原因像引子所说的那样,自己跑了出来,权当散心。于是就有了下面的故事,众位看官且听我慢慢讲来。
小鱼带着我步行了好远才到他所谓的家,一路上的风景倒也不错,没有什么怪石嶙峋,也没有什么清山绿水。几个土坡,暂且称之为山吧。印象最深的是有条小溪一路伴着我俩,水清清的,喝起来爽入肺腑。和小鱼聊聊其他,偶尔打打闹闹,倒也有趣。不知不觉间天已经渐渐黑了,我俩伴着最后的一抹夕阳终于到达小鱼所在的村庄。
“小鱼啊,这就是你的村子啊”,我边看边问到。整个村子在夜色的笼罩下宁静极了,偶尔会有几声嘶哑的蝉鸣传入耳中,没有印象中乡村的炊烟袅袅,也没有陶者(陶渊明)笔下的世外桃源,有些许的相似,但更多的是陌生。小鱼没有表情的嗯了一声,带着我继续先前走去。
小鱼在前面带路,我在后面不疾不徐的跟着走。到村头看到一块大石头,石头上蹲着一个衣衫褴褛的怪人,小鱼加快了脚步想快速的走过去,我不禁有些疑惑。突然石头上的那个人动了。“你来了,你终于来了,我就知道你回来,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那声音像极了年久未开的门打开时那吱吱呀呀,又像是破旧录音机发出的声响。小鱼害怕的跑到我身后,紧紧地攥着我的衣角。
那个怪人向我“飞快”的走来,摇摇晃晃下一秒就要摔倒的样子。走进了我,用那双浑浊而又明亮的眼睛看着我,而后那眼睛里的光芒渐渐的暗淡下去,直到眼角流出晶莹的液体。他嗫嚅道:“不是,不是,不是。。。”之后像是破旧的老屋,扑通一下瘫倒在地上。
我想伸手去扶他起来,这是小鱼抓住我的手,拉着我飞快的向西边跑去。跑出去有一百多米的样子才慢慢的停下来,气喘吁吁的站着对我说道:“小亮哥哥,那是个怪物,会吃人的,没有人会接近他,之前我在放学后都是绕路回去的。”说完他带着我继续向前走去。我低着头,想了想没有说什么,也想不通那个老人的行为,索性不想了,跟着小鱼向他家的方向走去。
和小鱼一起走了约莫四五分钟的样子到了他的家,映入眼帘的是一扇破旧的大铁门,门上挂着一把生锈的锁,小鱼从脖子上拿下钥匙熟练的打开门走进去。院子没有杂草丛生,反倒很整洁,可见小鱼口中的爷爷在世时是个干净的人。院角整齐的堆放着冬日里用的木材,用一块雨布盖着。院中的丝瓜架下零零散散的放着几张椅子,有张椅子上还放着把蒲扇。我问小鱼到,“你的爷爷。。。,你的家。。。”支支吾吾也说不出什么,有疑惑在心中,又不忍说出口触碰那个最柔软的地方。“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小鱼眼睛微红道:“他们都说爷爷走了,可是我不信,我把家里的布置放的和之前一样,爷爷回来也会知道我还在家。”
听着小鱼又开始啜泣,我岔开话题道:“有吃的吗?小亮哥哥快饿死了。”小鱼摸了摸鼻头说:“有面条,不过要自己下。”并用手指了指厨房的位置,他走了过去,并顺手打开了灯。
我走到厨房,打开火、架上锅、倒水、下面,熟练极了,像他一样。记得那次自己急性肠胃炎,高烧到三十九度,好饿就是什么都吃不下,他煮了青菜面,加了重重的醋,我竟吃下满满的一碗,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爱上了他煮的青菜面,只是自己无论怎么做都做不出来他那样的味道。想着想着被蒸汽烫了手才回过神来。煮好了面喊小鱼一起来吃,静静的吃完饭我俩便回住的房间去了。
简单的收拾下,我打开背包拿出自己的本本,那个他花了将近半年的工资买的本本(那时工资低的可怜)。打开,映入眼帘的是我们第一次拍的照片,那时的自己笑的真好看,只是现在怎么也笑不出来了。随手点燃一根香烟,是他喜欢的“将军”,他说是受烟雨大大写的《路》中的刘斌刚的影响喜欢上了这种香烟,不知怎的我也渐渐迷上了这种味道,大概是爱屋及乌所致罢。点燃,深深的吸一大口,深入肺腑,在烟雾缭绕中我仿佛看到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样子。那时还青涩的像一颗青苹果,不知为何我竟对他喜欢的一发不可收拾。那句话说的很好“喜欢是没有原因的,它可以跨越年龄的限制、它可以跨越性别的限制、甚至于说是物种的限制。因为喜欢总是喜欢,没有任何的道理。”他像是一颗小小的火星,在枯柴上引起的熊熊大火,烧的心里发慌。那时候固执的认为这就是一辈子,对于我、对于他,就是整整的一辈子。可奈何,奈何。谓之“乌啄啄兮乌啄啄,莫奈何兮莫奈何。”
我的思绪被小鱼打断:“小亮哥哥,你的钱包不见了,你看看我给你了吗?”听到他的话我急忙去摸身边所有的口袋无果,跑到厨房院子无果。气急了将背包所有的东西统统的倒在地上,仔细认真的查看每一个夹层亦无果。那一瞬间感觉我整个血液都在倒流,倒不是说里面有多少钱,那个被我视作珍宝的他从佛堂求来的护身符,那个他一再强调让我随身携带的护身符。“我想起来了,好像是在村头跑的时候。。。。”没等小鱼把话说完我就向村头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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