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衍在曾经的任务中接触过毒品,所以他的猜测完全正确。尿检阳性,持续亢奋三天三夜后,朱雀才沉沉睡去。
看着女孩熟睡后的恬静面容,宋衍终于放心下来。她吸食的是在市面上较常见低纯度小剂量类似于摇头丸、K粉一类的毒品,并且按她说的也只是第一次,短暂的亢奋期过去后,控制住自己不再碰那一类东西,就没那么容易成瘾。
宋衍不知道她究竟经历了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做的究竟对不对,只是下意识地觉得此时此刻不让部队的人找到她,不让警察抓住她,就能保护好她。
部队那边他已经尽力在调查,可是有很多事情是他现在这个层级无法过问的。同时他打电话给警方的朋友,询问关于那起毒品交易案的细节。对方给了一个很官方的回答,说还在审查中,但没人提起过朱雀。
难道真如朱雀所说出院后她被安排了休假,觉得无聊才去了酒吧,恰好从一个陌生男人的手中接过了一根烟。这一切未免过于简单巧合了,实在不能说服他。
并且宋衍怀疑Iris很可能就是朱雀,近几个月来他分析了Iris的所有举动,总觉得他的行事风格某些时候很像朱雀,透着一种不计后果的自信。
为了看住朱雀,宋衍快四天没有回基地,期间古越来了好几通电话,说自己快扛不住了。
宋衍也不想过多解释,等朱雀醒来,他内心的疑惑说不定就可以一一解开。
她究竟是不是Iris?在那场毒品交易里她究竟承担了什么角色?她究竟是亡羊补牢的补牢人还是引狼入室的那匹狼?
宋衍也疲惫极了,刚闭上眼打了个盹,手机铃声又急促地响起。
床上的人皱了皱眉,却并没有要醒的意思,翻个身又沉沉睡去。
“这次是Iris。”
宋衍赶回基地时,古越面色沉重地说道。
防火墙被攻破,攻击者示威一样地留下签名,大量数据被拷贝和破坏。但是听到古越那么说的时候,他却暗自松了一口气,一直压在他胸口的巨石在那瞬间落了下来。
紧接着的是修复防御系统,恢复数据,以及定位入侵者的ip。
“要是朱雀在就好了。”在所有人都忙得焦头烂额之际,不知道谁这样提了一句。
宋衍才突然想起被自己留在酒店的朱雀。指不定还在睡觉呢?她除了网络方面的东西比较精通,剩下能让她自豪的事情就是吃饭和睡觉了。这是朱雀的原话,在这样紧急的时候宋衍也只能这样安慰着自己。可是就在他这样想的时候,酒店里的人早醒了,挣脱束着自己双手双脚的尼龙绳确实费了她很大的力气。
朱雀还不知道网络尖兵发生了那么大的变故,眼下她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她去做。之前伪装用的假发早就在挣扎中不知所踪了,经过这一次的教训,她也不敢再冒冒失失地暴露自己。出了酒店,直接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就离开了。
街道上,积雪早就融化,阳光格外明媚,空气还有一丝阴冷,但是她有预感,这回终于可以回春了。
处理完网络尖兵的所有事宜,宋衍第一时间赶回酒店。屋子里空荡荡的,只留下散乱的绳索、带着皱纹的床单,以及裹成一坨堆在地上的被子。朱雀又一次消失了。不,这次是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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