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与心事》前传之五:
小时候生活的苦,现在才觉得
小时候,放假了,就跟着上坡做农活,一天可以挣2、3个工分。上学期间,放学回家,不是打猪草,就是弄柴。我到17岁多参加工作以前,除了犁田没干过,其它农活都会。
那时候不觉得苦,大家都一样。
而于我,还有另外一层意思。
因为是家中长子,农村那种思想,啥事都是大的孩子做,说得不好听些,大孩子就是用来“牺牲”的。而我并不知道,以为其他兄弟姊妹长大一些,也会分担家里事情。
直到年过五十,偶然问起,才知道,他们几乎什么都没有做。
这让我,多了一份苦涩。
打猪草,背着背兜拿着镰刀,到坡上,低头一块一块地、一根一根田坎寻找,割猪草。不知多久,猛然见到一座高大的无名坟墓,威严地出现,吓出一身冷汗,才惊慌调头。
而弄柴,也是一片一片山林,挖杂树根,或者扫松树毛。不知不觉越走越远,直到发现四周静得吓人,才赶紧往回走。
夜晚,外面漆黑一片,风吹树林,或“呜呜”作响,或呼啸而过。往窗外看,总感觉有一双巨眼盯着,在打我的主意。躲在屋里,心都在发抖。
这是儿时零星的记忆。
初中在城里,生活条件也没好多少。
我住的地方,那单位叫作饲养场,后来换了个名字叫肉联厂。
父亲不是学畜牧专业的么,他后来就调到了饲养场,我上初中,就去跟他住一块儿。
那就是一个养猪和杀猪的地方。
我粉饰一下,那时候吃猪肉很奢侈,很难买到。吃猪肉的感觉,就像现在吃一顿大餐。
一群群猪,关在圈里养着。饲养场的职工,要么住在猪圈旁边,我们住猪圈楼上,木楼。
晚上,下了自习回来,黑灯瞎火的,从猪圈之中穿过。
猪们有的睡了打着呼噜,有的低头咕咕哼着,有的昂首叽叽尖叫,闹闹嚷嚷,少有清静的时候。
猪糞很臭,但待的时间久了,久而不闻其臭。
我没有见到一只独立特行的猪。
我的胆子,也是从小这么吓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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