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有些偏执,偏执到愣是要把自己玩坏一样。当梦想无处安放的时候,只有学习和健身才能使我的情绪变的平缓一些,暂时压制下内心的躁动,自欺欺人的把日子过得看起来像没有白费。可最近一周不爱学习,拿起书本就头大,只能通过运动来使我摆脱胡思乱想。4月崴的右脚现在虽然恢复的挺好,但还是达不到原来能承受的强度,大学时打球过度劳累的两个膝盖长时间的跑步偶尔还是会疼。我明知道凡事都是有利有弊,物极必反的,可天生多愁善感的我为了少流些泪就只好通过出汗的方式来消耗体内多余的水分。最近举铁时还扭伤了左手腕,真是没有球星的命还得了球星的病,我崴伤的位置跟詹姆斯哈登伤的地方是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是他受伤有数以万计的球迷关心,而我,只能默默地擦点云南白药。下午6点半,准备去食堂吃饭的,同事一个电话把我叫去打球,其实下午的时候我还喃喃自语,今天肯定是不打篮球了,好好养养我受伤的手腕,可我最不擅长的就是拒绝,还是被拖去玩了会儿。最近不太喜欢打篮球了,渐渐地把打篮球当做一件例行的公事,就像无爱的夫妻间的做爱,机械般如电磁打点计时器般的无聊。
打完球跟同事找个地儿叫上几个小菜,几杯老白汾下肚,浑身发烫,感冒了还不敢吹空调,还没有自然风,我只好在饭店老板娘肉痛的表情下镇定自若的浪费她家一张张的餐巾纸来擦汗。为了让受伤的手腕早些好,准备去附近的诊所固定一下,当我把这个想法跟同事们说了后,他们不约而同的白了我一眼,说我太小题大做了。我想想也是,还有没病自己去诊所求人看病的,不禁在内心鄙视下傻缺的自己。既然不能去诊所,那就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吧,回去后翻遍了整间屋子,终于找到了件能固定的东西——尺子。说起这把尺子的来历,不得不说到该死的系统图。最近单位为了让我们把系统图画的工整一些,给每人配备了一套文具,于是我又回到了小学铅笔橡皮的时代。
我那个年代的小学,经常要出一种叫做手抄报的东西,每次老师留这样的作业,我都很苦恼,因为实在没有画画的天分,所以每张手抄报上我只能抄写大段的文字,以此来布满整个纸张,这无疑加大了我的工作量。直到有一天,我灵机一动,在A3纸的右半部分用直尺画了一条直线,在公公整整的标上个箭头,一端写上“家”,另一端写上“远方”,就这样,我把右半部分纸都给占满了。等到交作业的时候老师气呼呼的问我画的这是什么,我说我画的是理想啊,我的愿望就是离开家乡,到远方去闯荡。高中毕业前,我真的有了选择的机会,那时的我不知道天涯在哪,在我的认知里,离家越远的地方,就离天涯越近,我把大把大把的时间都花在了看报考志愿书上面,以至于本末倒置,成绩一落千丈, 与我所想的大学全部失之交臂,索性结果是好的,因为大方向并没有变,如我所愿的去了南方。
时光荏苒,不知不觉间,回北方工作都有了两个多年头,在我爱上了晋南汾酒的时候,不经意间已开始怀念家乡春风的温柔。 读书的时候,总想着离家越远越好,总觉得那才是独立,工作后,却恨不得每次休息都能回家,因为除了家,哪里都没有踏实落脚的感觉。我们在不同的年龄段都有着不同的追求,在天涯闯荡,就算证明不了我可以,那也要奋斗后证明我不可以,只有尽力追逐过,才能果断地选择回头。
理想碰撞现实的时候,经常会想起小时候勾勒出的纸尺天涯,只是当时不知道,其实我正坐在我所想象的天涯里,向往天涯,也许这种身在福中不知福的感觉,才是咫尺天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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