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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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梵穿着一件碎格子的棉睡衣,他180CM的个子衬托出衣服的窄小,一条蓝色的裤子有点皱巴巴的,脚上穿着一件塑料凉拖鞋。头发依然是那么柔顺滴蓬松着,他背对着我们,站在那个帅气的警官的面前,正在听警官说话,停了有10分钟左右,嘉兴有点迫不及待滴走到了我们前面,她站在那里,距离小梵不远不近的距离,能看得见人,又听不见谈话内容的距离,这个距离正好。
我站在路边的一棵梧桐树下,脚踩在马路牙子上,路边的一辆奥迪车的车身遮挡着我的身体,看着警官和小梵的身影在阳光下越来越清晰。不一会,警官拍了拍小梵的肩头,用掌心指了指我们,小梵扭转头,先看见嘉兴,他大步走过来,走到嘉兴身边,问她“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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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包括小妞都没有想到事情会办得这么顺利,嘉兴拉着小梵的手去前面路口那家大商场里换了衣服,再看见小梵的时候,那间棉睡衣和拖鞋,连那条皱巴巴的裤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件纯白色的短袖,一条灰色的牛仔裤和一双运动鞋,完全看不出来他从那种地方出来。
小妞把换下来的旧衣服装进一个袋子里,压了压,放进路边的一个垃圾桶里,她说“从此,痛改前非,和过去说再见了!”可能是有这样一个说法,从看守所那个地方出来的人,要把身体上能留下来的物体都留下来扔掉的说法,包括一针一线,有扔晦气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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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想着还要自己开车跑很远的路去接他,现在人家给送了过来,他换了衣服后从帅气警官的手里拿回自己的一个袋子,里面是他的手机和证件,一切安排妥当后,我们就开始回家,回家感觉比来的时候要快一些,这是小梵说的,车上了长葛收费站后,汇入向北的主路后。他坐在车的后排,他说“那种地方真的不能来!”嘉兴笑他说“你刚才看见我的时候说在里面可好呢!”“头两天在里面想着,要是可以出来,先吃一碗红烧肉,过了一个星期后,又想吃两碗老家的饸饹面,又过了几天,又想着吃点什么,但是,现在真的出来了,反倒什么都不愿意去吃了,只要让我出来!自由实在是最宝贵的了!以后,一定要长点心了!”
回家的路虽然漫长,但是高速很快捷,下午2点多的时候,就下了高速,我回家睡了一下午,头挨着枕头就睡着了,一下子睡到夜幕降临,天擦黑的时候,小梵打来电话说一起去吃火锅,他打电话的时候他们已经到广场外那家规模最大的火锅店,我到那里坐了一会,喝了半杯水,吃了一点羊肉,由于第二天还要跑步,已经停了一天,心里都有负罪感。从火锅店出来,看见广场上有快走团随着音乐在绕广场的那个围栏。可能是这件事有了结果,夜里睡得安然,而第二天和杜哥的半马跑得风生水起,做杜哥的私兔带着他2个小时跑完了半马,超预期10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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