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我不该这样。
我牺牲了一晚上的睡眠时间,将旭凤和锦觅落了个圆满。我的皮肤能感受到从窗子透进来的光亮,一缕一缕地,填满了整个房间,我才意识到就这样过去了一晚上。
天微明之,我还是睡了过去,醒来不过才六点,左右一个小时,却像是被魇兽吞食了梦境又慌慌张张吐出来般。心底空落落的,又仿佛压得严实,实在难受。
我知虚拟和现实,可我总感觉昨天夜里,我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都是别人和别人的故事,他人和他人的人生。我是一个旁观者,我纵观他们用情,用善,用义,用天道,用轮回。我横听他们一遍遍言不懂爱,又一遍遍去爱和被爱。我观了坏人入因出果,也感了好人轮回世间。于是醒来的我开始一遍遍问自己,到底怎样才算作是为爱?
斗姆元君说“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於爱者,无忧亦无怖”无忧无怖多好的一个自由思想,多好。
就好像天生有情般,我遇到的都是很好很好的人,可能人性对于我来说依旧模糊,一团团的似混沌般,触也落不到实处。我始终对自然敬畏,对生活敬意,即便个人平凡如蝼蚁,微弱如萤火,我仍然相信真善美,仍然觉得世间阴阳交错,非黑即白。
从我识字以来,我开始看书,什么都看,幼时捡有趣,大些挑兴趣,我看过不少言情,仙侠人魔虫鸟鱼兽,都有,大多被我忘了,不记得了。走过的岁月越长,书倒是越来越挑,挑三拣四倒也真记得几段缠绵悱恻,像月下仙人那般,六界话本小说躺着看,可他也对扑哧君说过,我给人牵了大半生的红线,对于情爱,终是只限理论。
他看不出锦觅的薄情却多情是哪般,情生不自知是为何。
他知爱会爱却不懂爱。
细想来,我仿佛也是。
或许是世俗的细枝末节过多,琢磨不来。
按理说,我真的不该听到毛不易先生唱的《不染》,眼泪便止不住,仅仅是一句“一壶清酒,一身尘灰”我就不停地,不停地掉眼泪。大概是旭凤哭过,锦觅哭过,鎏英哭过,暮辞哭过,太微哭过,荼姚哭过,润玉哭过,邝露哭过。
大概他们都哭过了,不同情绪的,总之就是难受。
我不清楚,可能是我用了一个晚上去旁观,去入梦,去醒来,情绪伴人入睡时,魇兽吞掉你的梦,醒来不甚解脱。
矫情还是如我,不懂爱亦如我,文由思绪引来,杂乱不堪。
夜又深了,星斗交错,黑夜如幕,如命中棋盘,可望不可移。
哪天我能痛痛快快地,散了,我再回头。
2018.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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