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10月X日
今天是树的生日,除了几个密友早早发来短信祝福却再没什么特别,因为刚好碰到休息,树想送自己一个美美的懒觉,但计划还是落空,朋友的短信在半梦半醒之间回复了,但发现太阳已经偷偷地穿过厚实的窗帘缝隙,投射到房间的地板上,一条树很喜欢看的光柱,于是便半躺起身来,呆看了一会儿光影的杰作,就跟平时一样,随音乐起床.
她,发来短信,因为工作不能来了,树平静地回复了短信,说了记得就好,她敏感地说树已经不高兴了,树仍然强词说绝对没有,于是她问树要什么礼物,树说了个字“你”,她停顿了下说以后,树无奈,也只好说一言为定,她又说有同事经过杭州,会带礼物给树,只是要树在晚上去车站接应,树说,那好吧。
十月晚上的气候已经带了初秋的微凉,十点的车,树在九点半就已经在车站守侯,因为她交代不能怠慢她的女同事,但她又说不能多看女同事一眼,因为女同事象她一样很漂亮……,树,已经习惯她的无稽之谈,只是照吩咐拿了件小号的衣服,给短打的女同事。树有直觉她有什么计划,但却说不出什么,唯一的办法,还是一个等字。
她送树的手表上已经显示二十二点,车站的出口出来的人却越来越少,去问讯处打听了下,福建来的车因为种种原因要推迟半小时左右,树,极不喜欢左右这个词,因为在等待的时候这个词太容易伤神,不过没办法还是只能等。时间是乎给树一个很大的优惠,让树在生日的时候秒针走的很慢,树不在乎,因为树不喜欢车站这样的地点,因为在那里有太多的离别,即便是去迎接,但总要在等待中忧欢各半。不过想起她对树关于敏感的“批判”,树还是把微笑挂在嘴角。
车终于到了,疲惫的人群象水流一样冲出车站出口,树一方面稳住脚步挡住人群的冲挤,一方面伸长脖子张望,却始终没看见短打的女同事。人群由挤至稀,树还是没有看到自己要接的人,树有点失望,张望的姿势也有点僵硬,忽然她发来消息,说女同事到了,这下树更急了,在车站的出口处,树已经顾不得形象,已经爬上了门,使劲的张望。
身后忽然有个声音:“这位朋友,请注意公众形象,要爱护公物,下来下来。”树回头一看,呆了。
是她,短打的她,在树的梦里出现次数最多的她,依然是素面朝天、布衣短发、一副独来独往的样子。
树在严重走调地呀一声之后,哑然无声,有些东西却在树的脑海里被证实,意外地呆滞在那里,眼睛是内存明显不足时电脑的指示灯,啪的一下,直到她一巴掌拍到树的肩膀上喊了句“叫你别盯住女同事看的”。
树,这下才回了魂,张开双臂,一把拉过她的手,使劲一拽,把她整个人拉到怀里,双手环抱、十指扣紧,嘴里呢喃着“你这个骗子,这个大骗子……”。
树,第一次在公众场所有这样的举动,连她都没想到,虽然没有热吻,但额头一个深情却短促的吻加上持续地拥抱,足足让她幸福到了极点,树也是快乐的,而且是人生的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真正的生日快乐。
拥抱,在她要窒息的叫喊声里停止,回过神的树,麻利的给她穿上带来的衣服,衣服还是有点大,但树发现这样穿着的她多了份惹人爱怜的柔媚。
拉着她的手,树就想走,她指着身后喊了句,行李!树一看瘦瘦的她身后却有两个巨大的行李,细一问原来是她为了来看树,替了男同事的差事,树的眼眶湿润了,树不是那种很韩剧的男生,但当树把行李很吃力地放近出租车后备箱的时候,树知道自己脸上有些东西已经启程。
慌忙掩饰的树,在出租车后坐里第一次这样公然抱紧一个女人,因为树知道她是他生最好的礼物,更怕因为没抱紧就会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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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麓 2006年QQ空间 树说
图片: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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