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有马,名曰家辉,辉之志不知几千里也……
这是他说的。
马家辉,一个操着大舌头讲着普通话的美国思维康星大学社会学博士。香港生,湾仔长。传媒人;作家;主持人。
不愧是社会学博士,社会角色多种多样。但我真正认识他还是在窦文涛的《圆桌派》。用老窦的话说,他们是4根老干葱。但是在我眼里却是承载着中国文人最后风骨的一群人。民国的文人是有风骨的,断了。再续弦只能是从香港和台湾把细细的鱼线引来。然而这条线却在也只在这些老干葱手上,年纪轻轻的人断然是不会有的。
所以我关注他们,马家辉是他们中长得最帅的。所以我认识了他......
《死在这里也不错》是马家辉的游记之作。去日本,去北京,去马来西亚。去过很多地方,但好像他的行程都不怎么愉快。
去台湾,吃了一堆美食,结果在凌晨六点钟上吐下泻,他调侃自己“原来我终究无福消受「十全」之美,一个臭皮囊,就注定能够盛载那么少东西,超标了,便须“获利回吐”,谁都帮不了你。坐在马桶上,像禅师一样,我有了这样的顿悟”。
去武汉,将登黄鹤楼之际,风寒来袭,一点登楼的兴致都没有了,只想着回酒店冲凉睡觉。
就是这样一个人,恐惧当众讲话;害怕坐飞机;有“恐人症”人一多就浑身不舒服。这样的人能出门旅行么?居然还可以写游记?居然还可以集结成册?是的,他可以。而且文笔相当之好。整本书看着无聊,可就是放不下手。一口气读完就一个感觉——“美”。同样的话在这个50多岁的老男人嘴里说出来就显得那么美。都说“燕赵之地多出慷慨悲歌之士”,原来这个自称“南蛮”的老男人在我这个“北狄”看来无处不在文字中间夹藏着“美”。这种美,只能在时间与阅历的窖藏中才能孕育出来。也许他想隐藏,但早已被我嗅到。
山高水长,往后的日子没人知道,路直路弯,路合路分,走一步是一步,最重要的是仍然有路可走……
这也是他说的。
家辉的话实在精彩,看着他的文字很容易想起他的港式普通话!会用他特有的声音在心里默读这本书的内容,会担心他咬到自己的舌尖!
好的文字总会让人在大脑中浮想联翩。想这想那的,最终无一例外的会想到自己身上。
像我这样的臭屌丝当然也不会幸免!我想起多年前。有一天我在一个火车道旁边的树林里穿行。崎岖的小路,树林高高低低的错落,但还好,有路。我在里面走走停停,垂柳挡在我眼前,我想起了夕阳下的枝条,想起了徐志摩,想起了河边的柳树,想起了在河边饿肚子的韩信,想起了我还没吃午饭!于是一次思维的远行最终没能敌的过生理的需要!我隐约闻到了蒜薹炒肉的味道……我想起那天中午我吃了不少……
哈哈,俗人就是没办法除掉自己身上的烟火气与铜臭气。
家辉不是这样。他会讲美食,讲天气,讲人。讲出来字都变成了画,画都谱成了曲,曲都唱做了歌。
“甫进门,即被校园草地上的大榕树吸引住了视线,那有百年历史了,硕壮庄严,枝叶茂盛得撑起一圈宽阔的荫凉,树下有椅有桌,学生们三三两两坐于凉暗处,或读书或聊天,或睡觉,好个夏日长。”
“斯时也,黄昏未至,阳光犹烈,四周车水马龙,一道金色光线照射到老妇人的衫背上…”
记得民初推选一门国语。北京话以一票之差险胜广东话,不然的话现在每天新闻联播里主持人的第一句话可能是“打噶吼”!想想也是挺有意思的。
但粤语美啊,宋词用普通话读出来远没有粤语吟唱起来那样美。也许这就是语境创造出来的文境吧!文以载道,这“道”却是各有各的套路了。
香港有马,名曰家辉,辉之志不知几千里也……
这是他说的。
北冥有鱼, 其名为鲲。 鲲之大, 不知其几千里也; 化而为鸟, 其名为鹏。 鹏之背, 不知其几千里也; 怒而飞, 其翼若垂天之云。 是鸟也, 海运则将徙于南冥, ——南冥者, 天池也。
这是庄周说的。
北冥有鱼, 其名为鲲。 鲲之大,一锅炖不下……
这是百度贴吧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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