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
“你问阿言啊？他已经十来天没上班，他怎么样了？唔，估计不太好。”
“找我可是问对人了，我和他一个公司的，知道点内幕哦！他呀，日狗了，估计丑事败露没脸见人咯。哼！谁不知道那点破事，只是大家揣着明白装糊涂呗！真当别人啥都不知道啊。”
“胡说！明明是日狗的时候被狗咬了一口，狂犬病发作！没看到那天他很不正常么，还胆敢顶撞领导……。”
“你说阿言啊？就是住在隔壁的那位？哎，他太不是个人了，变态！附近遛狗的人都绕着走，你懂的！哎，你是他什么人？”
啪啪啪——
啪啪啪——
门外是谁啊！上面不是贴了张纸条“屋里没人”么，怎么还敲？
“阿言，是我。我知道你在里面，唉！人老了，想坐会儿，开门吧。”
吱呀——，门被打开一条缝，从缝里隐约看到耸拉脑袋双眼飘忽的阿言。老者没说什么，直接推门而入，丝毫不在意屋里脏乱不堪，怪味冲鼻。
地面上，桌子上，椅子上散乱各种纸张，上面只有两个字：
真相！真相？
这孩子，被困住了。
老师，有的话你没说吧？如果找寻不到真实，那干脆一直活在假象里，不质疑，不思考，不挣扎，不纠结，乐得个轻松自在，何苦为难自己！
你让我端正自己，可什么才是正？我现在认知的端正，会不会成为以后的不正？
你叫我放空放下，是在叫我连脸都不要了吗？
唔，罢了罢了，既无五官，要脸做什么？
阿言吃力地站起来，摇摇晃晃走到水池边，扭开水龙头，拿起一把刷子，来来回回机械着洗刷手心，洗刷手里刻上的“真相”。
时间过去了多久？外面的景色黑了又白，白了又黑，我在自己的世界里呆了多久？我出去过吗？
不……我好像一直都在这里，偶尔瞅瞅窗外，从未离开。
上古有兽焉，其状如犬，有目而不见，有足行不开，有两耳而不闻，此乃混沌。
也有说：混沌无耳目爪鼻，但有口。其形方如肉柜，浑浑而行，所过处草木尽枯。
也有人说，混沌衍生光明和真相。
谁知道呢。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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