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风而去,摇曳而生。
生活着来自天堂,生命停息来自本身。那一年我望着樱花飞天,我知道我想逝去。
不知道何年何月,我穿梭在无边的黑暗中,寂静无声吞噬着我的意识,我觉得自己仿佛要窒息在这天地中。突然滔天的瀑布自九曲而下,我顺势而为,不敢大声而语,生怕自己被淹没。
一道灵光闪现在我的眼中,虽然此时我还不知道眼睛为何物,这道光变换一个蝌蚪,它且问我想变为男孩还是女孩?我羞涩的问它两者有何差别。
它说“男,可顶天立地,潇洒一身。可身载万物,破舟逆行。女,可温婉贤淑,相夫教子。可洁身自好,芳名一世。”
毫不犹豫的我选择了成为一个女孩,我的孤独,沉默,优柔寡断注定不能像男孩一样,我只能黯然伤神,平平淡淡,希望这就是我的一生。
想想其实也是不错……
飞雪连天射白鹿的时间,我降生了,奇怪的是家人总是怪叫出“樱花,樱花”,我想这是给我取了一个叫樱花的名字。噢,虽然感觉奇怪,但我爱死这个名字了。它让我感觉到生活的美好,让我留恋这个陌生的世界里。
活至三月,我还不可视,不可以听,只可以闻。每日丑时时分,我的家人总会给我送来温柔的液汁,可口迷人,我猜那就是一个女性一个母亲最伟大的事了。
但是我明显的感觉到不止我一个在允吸,我左手一碰有一个毛茸茸的,右手一碰有一个又小又长的额头……
可是饥饿容不得我半点思考,我的人生就这样慢慢成长,我期待着,也恐慌着,我想象着长大后的我亭亭玉立,舞姿柔美,也想象着未来的那个他英伦神武,盖世潇洒。
第四月,我不可见,却可以朦胧的听,常是夜里喂我的母亲,我发觉陌生的熟悉,母亲总是发出咕噜咕的声音,身体微微颤动,恐惧而痛苦,我用小手轻轻的抚摸她的背,摸下了一块块绒毛。
第五月,我害怕极了,我的感官都可以正常工作,我第一次见到我的父母,第一次见到我的家族成员。
啊~他们,他们。
不不不,它们都不是正常的人类。
这里的人长的是人样,可是全是男性,他们时常大大咧咧的笑,时常疯狂的哭,又偶尔手舞足蹈起来,又大吼大叫。
有时候为了食物他们自己大打出手,自相残杀,有时候又为了物资相互帮忙,他们没有通用的语言,需要时只会呜呜呜的叫唤。
再看看我的父母,吓傻了我,那是两只猎狗,身上血迹斑斑,皮肤决裂开来,突然我的狗妈妈感觉我的惊恐,伸出舌头亲密的舔着我的脸旁。
又一月,我隐约听到我的家族人开始大叫樱花,我以为他们是在喊我,我张起手臂想到回应,即使是一群不正常的人,我想那也是我的族人才对。可是仿佛没有一个看到我,或者说注意到我,他们总是用嘴巴吊起木头,搭建什么东西……
第七月,我没有见到一个樱花树,但是天空中不断不时出现粉红色的光,美丽极了,像是我内心的小鹿,可爱迷人。
七月一天,我的狗妈妈它们突然不见了,我竟然没有太过惊讶,好像我早就知道这件事一样。
下一天,一个族人抱起我,我正视着他。天啊,他好雄壮,巨大的肌肉强力拉扯着衣服,钢力的面庞透露着邪气和帅。我想我被他迷住了,我愿意放弃我的生命换得20年的青春。
我还记得那天的颜色,不再是粉红而是酒红色,我还看到一个小男孩站在一个土堆上哭泣着看着我,嘴里不知道再说着什么。
烽火起,一个高大的树桩站着,我被放在最上面,我目光远视,眺望前方,大火在我脚下燃烧起来,这时数十个族人不断的附在地上,跪下呼喊“樱花”二字。
这一刻,我的眼睛看向了千米开外的一片片樱花树,我终于看到它们,那些本来美丽粉红有大好一现的樱花,此时却个个干的发黑,这时我知道了,我该和那些樱花一样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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