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公孙绿萼之后,我再没从书里找到以花瓣为食的人间仙子,不知林妹妹落入凡间葬花时,可曾埋葬过玫瑰——云南的玫瑰。

杨过的情花毒用断肠草来解,而我中的玫瑰毒又用什么来解呢?
梦里,有人告诉我,这毒解不了,而且它还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浸入五脏六腑,越来越深,蔓延到每一根血管,每一缕神经,与你的心房死死纠缠,和你的脑筋耳鬓厮磨,不是肉体上的凌虐,却让人一发作起来痛似断肠。
他们说解铃还须系铃人,我立马为自己泡了一杯玫瑰茶,将它从淡黄喝到无味,甚至将花瓣也一一嚼食咽下,但是,那花瓣越嚼越苦,苦得将眼泪都给逼出来。我皱了眉,狠狠给它打上个无效的标签。

妈说,云南的花都开好了,她给我寄了一箱鲜花饼,寄到这春天迟迟不来的寒冷北方。我随身带了一个,不知是什么缘故,今天多了份儿心安。
写作课时,避开老师的视线,以极快的速度一把拆开饼的包装塞进嘴里,以往也是这样,可是今天,为什么今天,它的味道这么像妈妈的怀抱?
我眯了眯眼睛仿佛看见时空变换的斑斓,阳光从信笺上刚下笔的黛墨里透出来,渐渐点亮了我的视野,在似玫瑰花瓣的缺口里撇见那抹温柔的身影,她低头轻嗅着刚插好花的花瓶里玫瑰花的香味,染上玫瑰色的唇角慢慢地绽开了笑容……
刹那的芳华好似永恒,那一瓣玫瑰香凝在了泪珠里,一眨眼便流到腮边。
我从饼的玫瑰花馅儿里吃出一张药方——此毒无解,名唤思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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