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走进课室,看到怎管都暂没大起色的聪拿着手机在黑板板书《六国论》的翻译,下面的同学喊着“字好难看清”,他也喊“就这水平了,慢慢看”。或许他诧异安静了许多,回过头看见我,投了一个我从没见过的羞涩又得意的眼神,又转回去继续“鬼画符”。 本想阻止,可就这一眼神让我改变了主意。于他而言,正在做的是一件令全班同学获益的事情,虽然他没意识到正在毁灭思维的火花。可我从没看过对知识如此积极主动的聪呵!若这件事能让他从中获得巨大的成就感,也顺便理一遍文意,又有何不可呢!总比我逼着他背、逼着他写强吧。就这样他在黑板“龙飞凤舞”了半个钟。终于忙完了,又得意地请假去洗手。想起刚看完的文章《孩子在变,中国的家长和老师也该变》,想起这段时间对这群98、99出生群体的思考,他的行为是在告诉我他也有用,他在刷存在感!他在找一个和我对话的纽带。不知如此积极的背后,是否有今早检查作业时他意识到我对他无赖式辩解的蔑视的原因?可他利用这种方式夺了一回眼球,还连带完成了译文,就算他上课不听也能明白些许意思,总不至于一无所获吧。我不是该表扬他的“聪式聪明”么? 从八零后教到九零后再到近零零后,我前几天还感慨越来越不会教了,可今晚之事却在证明“没有教不了的学生,只有不会教的老师”这一扣在老师头上的悖论似乎有那么点歪理! 变,才是融通之道,尤其对我这一群非正统思想里认可的高三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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