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题《冬天的湖泊》,今改名《冬渔凿冰》。
梦里好像有人问,何人何地何时辰?
黎明安详隔窗望,雪晴幼松亦暖人。
带着斧头和水桶,凿冰取水先出门。
原来湖上波荡漾,眼前湖岸难区分。
湖冰厚达一尺半,笨重马车任狂奔。
站在积雪平原上,好像山间牧马人。
脚下打开一窗口,跪下喝水甜滋润。
俯视安静鱼客厅,柔光透冰洒鱼身。
明亮沙底如夏日,风平浪静似黄昏。
天空在我头顶上,也在脚下看我们。
带了钓竿和简餐,冰上垂钓胜仙人。
橡树叶上吃午饭,鲈鱼狗鱼张开唇。
某用鲈鱼钓狗鱼,看他狗鱼装满盆。
斧劈朽木抓虫子,他对自然钻研深。
鲈鱼吃虫先上当,狗鱼吃鲈后利人。
自然本是生物链,螳螂捕蝉黄雀跟。
雾天散步绕湖走,有时注意看渔人。
冰洞间距四五杆,白杨枝架绳一根。
绳子缚张干橡叶,叶子被拉鱼叩门。
狗鱼之美近神话,炫目绝世更如神。
松绿天蓝不能比,鲜花宝石稀世珍。
不如命名瓦尔登,超凡脱俗如仙遁。
传说湖底有洞穴,贯穿地球无底深。
又说洞穴通冥河,更通地狱那道门。
融冰之前去测量,那些传说本无根。
罗盘绞链和铅锤,小心勘察作结论。
钓丝系石一磅半,石沉湖底再量深。
最深百零二英尺,只信实测不信神。
有人怀疑百尺深,根据水闸判非真。
峻削细沙堆不起,不信你去看法恩。
此湖试比法恩湾,按照比例无疑问。
瓦尔登湖深四倍,法恩看来浅得很。
测过深度判形状,深处数亩若瓦盆。
形状普遍有规则,平坦如田已开垦。
湖泊轮廓不规则,湖岸山势不可分。
湖岸山脉应一致,万物和谐不离本。
五个凹湾三有洲,沙洲里面水也深。
湖湾扩张深而广,形成独立一湖盆。
白湖四十一英亩,类同此湖宽窄深。
自然普遍有规律,举一反三可得真。
每当旅人跨一步,山峰轮廓变一分。
透过自然看伦理,观察天体辨人伦。
山峰高低比胸际,湖岸深浅比学问。
除了雨雪和蒸发,此湖出入无别门。
若有水流入湖口,夏天最凉冬最温。
一月冰层依然厚,智叟取冰地窖存。
鱼宅屋顶被锯开,冰块寒气锁链捆。
记得那个冬天冷,一早来了上百人。
雪车犁耙两股叉,幕后购销有乡绅。
剥去外衣脱层皮,瓦尔登湖赤裸身。
可怜那块冰处女,掳往北极被瓜分。
女子复仇不含糊,一道裂缝把人吞。
幸亏我家炉火旺,雇工未进地狱门。
一百个人十六天,一天可挖一千吨。
马车冰块堆得高,冰上留下车辙深。
去年掘冰一万吨,今年拿走一部分。
直到九月未全化,最后回归到原本。
湖水湖冰一个样,近绿远蓝美得很。
有次雪车掉一块,翡翠一周惊路人。
费雷什湖一冰屋,五年不化真是神。
桶水放久要变臭,冻成冰后永葆淳。
十六昼夜一百人,我从窗口看得真。
大约又过三十天,瓦尔登湖又返春。
云影树影美如画,湖水微波无伤痕。
不久又见潜水鸟,不久又有垂钓人。
远近都喝我井水,欧美印太一个村。
不如再去喝井水,放下文学远书本。
圣僧坐在恒河上,读着吠陀婆罗门。
仆人远道来汲水,木桶铁桶实难分。
井水圣水两融合,瓦湖恒河根连根。
流水借风奔四海,车马同轨书同文。
(2023.12.23.9:16~16:28.初稿1136字,原译文9148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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