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虫的我,在那一晚,也变得忧心起来。
十分平常地洗漱完毕后,顺着小梯子上了床,封了蚊帐,准备好一切睡觉了。又听到小宿管震耳欲聋、熟悉的一声喊叫:“打铃了,十点啦!熄灯睡觉啦!不要讲话啦!洗漱台的!”每次听到这样的话,我就会想:真是万年不变的一句话。
而后,下铺的蒲柔冰一伸手就把灯关了。
一瞬间,只有一瞬间!我抬头,只有一秒的时间。我看到了飞蛾。尽管只有一秒的时间,但我是能确定的,绝对有!
指甲盖大小的飞蛾,斜挂在我头顶的蚊帐上。牢牢的挂着。金黄色的,撒有金粉儿的翅膀一动不动,一闪一闪的粉儿,一粒一粒,依稀可见。还带有黑色的条纹,有波浪形的,上下起伏,带有线条美。也有圆点形的,对称分布在翅膀上。两只细长的角,呈弧形下垂。椭圆的身体胖胖的,仿佛一碰,就会上下来回抖一抖似的。
尽管是如此娇小玲珑,但依旧给我带来了害怕感。
原因有三。如下:其一,大晚上,指不定什么时候时候,就飞到我眼前或脸上,把你吓得都可以跳下床了。其二,谁想大早上就看到一只虫儿的尸体在自己床上呢?其三,让人要做选择。是否开蚊帐。开了,它可走,可蚊子就来了;不开,蚊子来不了,可它也走不了。
我下意识的喊了临床的邓雯宇。我们寝,也就她最胆大了。她一顿猛操作,下了她的没有梯子的上铺,轻松的上了我的床,我突然感觉床往下沉了沉!“在哪?”“刚刚是在这的。”我指着上方的蚊帐说。她歪着脑袋,东看西看,由于太黑,她没有看见。“没得,没有看到,在哪里哦?”“刚刚在这儿,可能飞到其他地方了。”“哦!我看到了。”
紧接着,她拿着我的一个口袋,轻手轻脚却又丝毫不拖泥带水地按了上去。“你莫把它按死在蚊帐上了哦!”我边说边撕了张纸给她。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口袋换成了纸,但还是没有飞蛾快,它跑到另一个地方了。
黑灯瞎火的,谁也看不见。
我们找了找,没找到;望了望四周,没望见;抖了抖口袋,没把其抖下来。天已经不晚了,邓雯宇便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算了,就这样吧。如果我真出了什么事,也只能说运气不好啦,所幸,我还好好的,健健康康的。
望着窗外,对面的那户人家也熄灯了,这就真的是什么也看不清了。夜幕不是黑的,是红的,因为灯光是红的;看不见星星,因为灯光太亮、太多;分不清星星,因为飞机太多。
很静,静得听得见自己的呼吸声。我就在一阵阵呼吸声里熟睡了。
那只飞蛾的结局是什么?谁也不知道,因为早上起床,我压根儿就没见着它半个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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