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听一首由王小波句子改写的歌,和王小波的情书集同名叫《爱你就像爱生命》。第一句就是:“我一生的黄金时代,细看过沉默的大多数,验证本质无能的愤怒,行驶特立独行的路。”我引用这句话来总结我目前对萧红的认识,了解了她的生平经历,读完她的《呼兰河传》。
我有个奇怪的想法,对萧红来说,会不会在祖父宠爱下的幼年是她的黄金时代呢?这本书用回忆性的语言,通过萧红童年的视角描写了呼兰河边发生的一群旧时代居民的故事。看完整本书,没有那种很大的悲喜情感,随之而来的反而是一种对他们自得其乐生存状态的思考。作为旧时代的一群居民,自带一些农耕文化下对神鬼的崇拜,但其中不难看到的是,这种看似的宗教崇拜下的一些愚昧。他们拜神对男性神像更为敬畏,对女性送子娘娘就加以敷衍,总觉得女性的角色不具有强大的力量;他们生了病不是及求医,而是找跳大神的来“做法”“请神”,他们害怕死亡但同时将死亡看得很低贱…而这一切的一切其实并不陌生,呼兰河边的居民生活状态就像是整个旧时代居民的缩影。
有人说“有的人一生都在治愈童年,而有的人一生都在被童年治愈。”作为一个站在萧红人生历史的旁观者角度,纵观萧红一生的沉浮之后,我发现,萧红的童年也许是她这一生最温情的地方。在那个她形容为“很荒凉”的房子里,祖父的笑声、杂物房的“玩具”、冯歪嘴的自言自语、二伯的滑稽故事…是不是足以让她的生命即将走向结束的寒冰时期获得了那回忆的温暖地治愈呢?这些已经没有答案了。
通过她的童年视角,我看到了一个深受孤独折磨的二伯的形象,二伯嘴里常常说一些前言不搭后语的话,他行为滑稽,思想混沌,他偷窃,他吝啬,但是这个人物却无法喊我们产生一种厌恶,反而对他生出的是一种同情和怜悯。在那个时代,二伯的形象好像是代表了家族中的“无赖者”一事无成的“失败者”,时代的动荡、长期以来的孤独和缺乏独立思想能力的本质,让他的人生走向必定失败的深渊,然而还在他的愚昧又让他在这种深渊中生出一种自得其乐的安全感。二伯这一形象就好像是鲁迅笔下的孔乙己,他们愚昧,但他们却具有像蟑螂和潮虫一样的生命力。
我还看到了,书中可以定义为乌合之众的形象,他们生长在平淡的生活却又崇尚猎奇,所有人就像是真正生了魔怔一样,在小团圆媳妇受到开水烫的折磨的时候,他们在助威,在小团圆媳妇接近死亡的时候他们又表现出巨大的怜悯和“善意”,站在历史的优势区域,我不能占据道德制高点来评价当时人的行为,我想我们应该关注的是这种回顾之后才发现的明显的愚昧和野蛮,是不是也在我们此刻的生活中发生呢?乌合之众,导向的错误是不是也在不断的重复上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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