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看余华的《许三观卖血记》,许三观靠卖血的三十多块钱成功取到了油条西施;许三观的大儿子一乐把铁匠家的大儿子给拍破了头,许三观卖血给支付了医药费;许三观卖血有钱了去看望单位的伤员,也是他十年前的第二心仪对象,结果因为给买的探望品太多而暴露了奸情。那个组织大家长途跋涉高价卖血的血头,有点像徐峥的我不是药神里的感觉,可能余华的做外科大夫的父亲没有骗他,说的真事,真存在那种人和事。其实在当今社会也可以有这样的地下商业模式,不论是集体卖器官还是卖血,或者卖精子,还有之前电影里演的集体给乙肝患者做体检替身。
回想起以前,大概是我上小学或初中的时候,那是1998年前后吧,爸爸他们医院每年都组织出去献血,应该很正规的献给血站,单位派车接送,完事不光给钱还给放假。爸爸几乎每年都去,一方面他身体是真的好,一方面可能是能拿几千块钱那不比工资差,还能休息一下,爸爸表现为名正言顺地睡午觉。在那个紧巴巴的岁月,每年几千的卖血钱,一定是给家庭贡献良多,一直到我高中毕业上大学后,爸妈进城买房时能拿得出八九万块钱。当然,这里面不光有爸爸的血汗钱,还有爷爷奶奶一辈子省吃俭用留下来的遗产。
之前看深圳那边的三和大神们,出卖自己的身份证,让人拿去顶替公司法人,搞借贷等,每个身份证每次也就是卖个百八十块的样子,马上就拿去吃饭上网然后多休息两天。不知道有没有年轻人想过用血液或精液去换点钱交房租,或者买一部苹果手机。似乎很可能今天还是有的,像《无耻之徒》里的弗朗克,今朝有酒今朝醉的自由主义人生观。
由此看来,许三观卖血记虽然是个虚拟人物的虚拟故事,但跟我们普通人的真实人生距离很近。他们的悲苦离合,他们的生存之道,他们的滑稽与愤怒,他们的无奈与挣扎,我们的父辈虽然不一定挂在嘴边,但肯定也曾无声得经历,甚至此刻的我们也只是更换了场景和坐标,生活与人生的本质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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