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境以南,太阳以西》——最初捧起这本书的原因只是被作品题目吸引。国境以南,太阳以西到底存在着什么?
国境以南到底存在着什么?2008年的时候,一部《海角七号》的主题曲《国境之南》让我对国境之南这个地方抱有无尽的想象。
我记得电影里的主角最后的那句,“留下来,或者我跟你走。”我记得那句歌词,“当阳光再次离开那太晴朗的国境之南,你会不会把你曾带走的爱,在告别前用微笑全归还。”我记得当时还是初中生的我隐隐约约看到了一种很奇妙的东西。
2017年,9年时间过去了。偶然的机会下,我在图书馆摸到这本书——《国境以南,太阳以西》,我暗暗问自己,它是不是也在说着一种关于爱情的东西?
“我出生于1951年1月4号……”这本小说叙述的语调很平淡,没有任何的修饰,就这样淡淡的,初君的故事便开始了。
村上的书每每给人一种恰似不在意却能不经意间给你洒上了一层又一层思考的细糖。
整篇小说中,三段感情,三段尘缘,每一段都有着标志性的意义。我想对初君来说最难忘的还是初恋。谈及此,想起了《芈月传》里的芈月,想起她的三段感情。我相信她最爱的应该是黄歇,所以最后有了魏丑夫。
小层面上,《国境以南,太阳以西》或许也是在表达最初爱的人给你留下的最深的情感。
与岛本的爱
对岛本的爱,我想或许只是对自己内心的不完整的严重不安,或许只是对微妙而懵懂的情感的依恋。
初君说他是不完整的,生为一名独生子的不完整。初君说他们站在那扇新门的前面,在若明若暗的光照下两人紧紧握住了手,十秒,仅仅十秒。——正是这十秒的不完整,这是这十秒钟的取暖,他们注定成为对彼此来说不一样的存在。
初君说他在十二岁甚至对她怀有了爱情,一种愿意为她放弃成年后所拥有的一切的爱情。
纳特·金·科尔的唱片里的《国境以南》,懵懂时期的感情,年少时的故作深沉和确有其事的神秘,成年后岛本所说的在太阳以西的西伯利亚癔病,这一系列元素注定了岛本在初君心里的地位,永远也无法被替代。
想起太宰治所说的生而为人,我很抱歉。
或许我们都生来孤独,生来不完整,而在另一个人身上找到触动你内心深处缺口时,我们便完整了。
对初君来说,岛本便是他最放不下的,最能填补内心空虚的国境以南,但更是摸不着的太阳以西。
不论在哪个阶段,年少亦或成年,岛本都如影随形着。
同泉恋爱的时候,初君不止一次想过如果这一切是同岛本一起那该是怎样的感觉。初君约见的相亲对象也是同岛本有着一样性质的腿病。甚至在28岁的时候他碰见的神秘红大衣女子,更是岛本本人。成家立业后,岛本在酒吧里出现,初君说那时候他看到了一种叫做吸引力的东西。对岛本来说,晓得初君过得这么有声有色,已经足够了。而对初君来说,能跟着最神秘最触碰心灵的那个人走才是最幸福的。
岛本说,不晓得哪里有条河?一条山溪一样清亮亮的河,不很大,有河滩,不怎么停滞,很快流进大诲的河。最好是流得急的——或许岛本为了逝去的唯一孩子找一个归宿,但我想她更多的在寻找一种内心里最难以言表的自己。
或许岛本和初君之间已经隔着无法想象的距离了,或许个人真的是无法理解个人的悲伤和处境的。或许真的是不存在中间性的东西的地方,也不存在中间。
岛本最后的离开便是最直接的答案了吧。
与泉的爱
背叛与辜负——青春时代的关键词。
初君说,在他走近世界的同时,世界也走近了他。 在某种情况下,一个人的存在本身就要伤害另一个人。
鲁莽,冲动的十六七岁,我相信那个时候的初君虽然被好奇心,虽然被性欲蒙蔽了头脑,而喜欢泉却是真实的。当然,是渣男也是真的。
在感情上,我承认女生更为感性和不理智。女生可以因为一个人,摧毁一座城,摧毁自己心中构建的城堡。
正如初君所说的,有纪子在被伤害后,遇见他。而泉谁也没有遇上,这是怎样的一种孤独。
亲爱的泉,我好想跟你说说话,好想告诉你孤独和失落是没关系的,但是一定要走出来,否则伤的只有你自己。
与有纪子的爱
合适,一见倾心是这段情的关键词。
在世人眼里,而立之年的初君拥有两家业绩不错的酒吧,稳定而豪华的住房和别墅,堪称完美的幸福家庭,甚至有一个鼓励出轨的“开明”的岳父,大概是世界上最幸运和幸福的人了吧。
我想初君曾经也一度以为自己是快乐的,一种平安喜乐的快乐,曾经可能真的放下了最深的执念和无休止的念想,开始普通人最羡慕的生活——和喜欢的有纪子和疼爱的孩子相亲相爱,守望相助。
而在他见到岛本后一切都变了。
从初君决定跟岛本去寻找那条河流的时候,或许他就已经做了选择——背叛一切。
对有纪子来说那是精神和肉体的双重背叛。
初君说,如果可能,我真想立刻给女儿买一匹马,在一切杳然消失之前,在一切损毁破灭之前。看到这句话,我的心里莫名地难受。一切都没有如果。
当下,一切都刚刚好。
有纪子还在等待。
或许我们都在最幸福的时候怀疑所谓幸福,或许我们都在寻找一种并不存在的太阳以西,或许所谓的国境以南只是纯粹的假想梦,或许一切真的只是一种西伯利亚癔病。
故事的最后,初君回归正常生活,好似岛本从未出现过。幻想已不再帮助他,已不再为他编织梦幻。空白终究是空白。
是啊,一个新的一天开始了。至于这新的一天将给我带来什么,我却无从推断。
国境以南,太阳以西究竟存在什么,或许答案只有我们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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