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哭了吗
该哭的人是我吧
你都坦白爱上了他
我有什么办法
她的她,终究变成了他的她(1)白粥不知道这几个日夜是怎么过来的,青岛啤酒很苦,绕过舌尖,没有经过肠胃,直达心脏,那里刚被无情崩了一枪,血红的伤口,汨汨流血,来自一个曾经让她熠熠生辉的人,恩,还是个女人。
学艺术的人,都有那么点兼容并包、海纳百川的自觉。作为艺术生的白粥一开始是喜欢男人的,准确来说,她现在也喜欢男人,但是相较于男人,她更想喜欢女人而已。
她问过胖子,怎么看待同性恋,胖子说可能对男人失去了希望,所以喜欢女生了。白粥嗤之以鼻,她不屑把自己的改变归结在任何一个男人身上,她觉得一切的改变都是源于自身,她暗想,自己应该是个极度自我为中心的人。
她想了,也这么做了。桑梓是她的爱人,前女友,现在的爱人。白粥还爱她,但是她爱上了另一个男人。
双性恋的世界真特么复杂,防女人,挡男人,就差一个真空包装,无菌室了。
是桑梓先撩的她。彼时白粥还是个被初恋男友伤透了心的小姑娘,穿着碎花裙,帆布鞋,黑色的长发,遮住眉毛的刘海,大大的眼睛,葡萄似的,只是沾了水,却让人更想有走进眼底的欲望,像个小白兔,在叫嚣,嘶喊,将她从失恋的漩涡拉出来。
很多人接收到了信号,义无反顾的冲过来了。毕竟,美女,大部分人都喜欢,单纯的美女,更让人趋之若鹜。
桑梓以保护神的姿势出现在白粥身边,知心大姐姐的庸俗套路,陪她聊天,给她安慰,又没有会被坏男人占便宜的疑心,顺理成章的,她们成了好姐妹。白粥这时候并不知道,桑梓才是那只最大的披着羊皮的狼。小心翼翼的,一点一点的吞噬她的心,把她叼进了香闺。
她俩在一起了,没有鲜花,没有祝福,也没有质疑、险阻,水到渠成,顺理成章。
她们的爱从一个吻开始,桑梓吻了白粥,白粥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她的唇,Mac的chili,甜腻腻的香。至此,一发不可收拾。白粥特别喜欢舔桑梓唇上的那抹殷红,MAC的蜜蜜甜香,Ysl的优雅清香,纪梵希花香肆意,各种口味,乐此不疲。
发于情止于礼,她们只是吻过,没有做过爱。短短两个月的感情,在白粥心里,她俩又不是速食爱情,不那么快上床,代表桑梓在乎她,爱惜她,白粥心里暗喜。
桑梓带她走过西安,走过重庆。她们手牵手,大姐没什么异样的眼光,毕竟手拖手的可以是情侣,也可以是闺密。
沿途风景很美,她们住过希尔顿,住过全季,也住过青旅。白粥的一头黑发披散在洁白的大床上,像海藻,被桑梓压在身下,密密缠绕,但却从来没有脖子以下的任何部位的亲密接触。
目光不缱绻,话语也不甜蜜。除了亲吻,没有爱情的符号。白粥却觉得,亲吻就好,取代世间一切的好。
重庆的磁器口古镇,人挤人,服色各异。白粥有点慌乱,她低着头走路,和桑梓走散了,抱着果茶的手因为紧张用力,指尖泛白。
重庆的太阳,大大的太阳,白粥苍白的五官没有保留的暴露在阳光下,一粒粒结成的汗珠在额头,她也顾不上去擦。微张着嘴巴,特别无措。
桑梓穿过人群逆流向她走来的时候,她已经急得快掉泪了。阳光照在桑梓的脸上,交交错错的阴影,对着她伸出了涂着银色指甲油的手。
恍惚,她脑海里蹦出海子的一首诗,你来人间一趟,你要看看太阳,和你爱的人,一起走在街上。白粥想,恩,那好,就是她吧。
重庆的那夜,满天星光,月光照在青旅的小花园,照在穿着睡袍的桑梓身上,照在她指尖一明一灭的香烟上,这时候的桑梓是不允许被靠近的。女人的直觉,桑梓在想念一个远方的人,不是她。
白粥一直很乖,呆呆看了一会儿,她回到了房间。桑梓回来的时候,她假装睡着了,白粥不知道怎么面对披着星光,裹挟一丝春夏交替夜晚的寒气的忧伤的桑梓。她是个鸵鸟,不知道面对的事情习惯性选择逃避。我乖乖的,桑梓喜欢乖乖的白粥,而不是多疑尖刻的白粥。白鸵鸟躺在被子里想。桑梓小心的掀开被子,躺在了另一侧。自动自觉的,白粥循着寒气,滚到了她的怀里,伴着桑梓抚摸她长发的温柔,她睡成了白小猪。
如果有时光机,白粥希望永远生活在重庆的那段有桑梓的那段时光里。
她的她,终究变成了他的她(1)
未完 待续
宛央呀 2018.5.28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