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说的同学,在本篇是特指,他姓吴,是一名医生。我们平时,书面多以兄弟相称;到见面,则直呼名字。这原因,自然是感情深厚。
前几天,吴兄给他的女儿办大学酒筵,在他的老家铜罗(旧时称严墓,据说西汉的严忌墓地所在,故名)。他给我打电话,邀请我一家去用宴。我当然要去,于是携了妻女一同前往。
在路上,我对女人说:我想写写同学。女人有点不以为然,并挖苦似地说:你还是多写写自己吧。写自己,似乎有些事难以启齿,或者根本不适合,但我还是对女人说:自己也要写的;如果决定写同学,就一定会涉及到自己的一些事;只我要先征得同学同意。
后来,在酒席上,闲谈中,我对吴兄说起这件事。他反应很快,马上回答我:你写的我有点怕的;但的确写得好。他说的“的确写得好”,当然是鼓励的话,我是惭愧的。而“怕”,却是实情。因为我一贯依据事实来写,笔无遮拦。比如舅父的戆,伯母的蛮狠、小心眼,或者某某的风骚⋯⋯。至于,有些篇章,写到一半,有写不下去的尴尬,只好暂时搁笔。
吴兄不一样,他全是好的一面。我笑着解释,他也笑着应允。
但是回来,我却犯难了。因为真要下笔,却又很难。我不是作家,更不是名人,所写既不值一读,且在一般人看来未必不觉得无聊,因为似乎只是人与人之间的某种私交。但想到,私交也有值得称颂的地方。又,依照古法,“情动于中而形于言”,于是决定还是写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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