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業之後,她上清華,我去交大。
台北往新竹的客運上,認識了同系的學長,聊起了分手的心情。
「不要去追女人,把自己弄好了,讓女人來追你。」
「被愛和愛人只能選一個的話,你選哪一個?」
當時我年輕、熱情、執著,還懂得愛人。
只是我開始無意識的不去努力追求真正愛的,因為創傷的恐懼,而接受了對我表示強烈好感,且積極行動的她。
她不是我的最愛,我只是利用了她的愛情,填補我心中的坑。
如果真正的愛情可以支持我療癒生命的創傷,那麼我顯然是走錯醫院了。
現在回頭來看,她的兵變毫無意外。
1995年,兩岸政治態勢陡變,我在前線的兩年義務兵役也到了最後階段。
碼頭上準備送往前線的新兵,和家人道別痛哭,彷彿一上了船,就是最後一面。
兩年前同梯入伍的弟兄14人,有13人被兵變。
我行屍走肉,演習時一邊挖壕溝一邊掉淚,一個禮拜減重5公斤。
後來才知道,她一起的對象,也在當兵,只是服役在台灣本島,是預備軍官。
我服役在外島馬祖,當大頭兵。
「一個男人必須學會絕情斷性」我在日記本上寫下這些字句。
留學期間認識了活潑開朗的她。
但是,我無意識的封閉了自己,慢慢的和愛情失去連繫。
我保護了自己,冰凍了愛情,在漫長的等待中,失去愛人的能力。
我忘了如何看見與滿足對方的需要,接受對方的情緒,陪伴,和支持。
無意識操縱著我們,讓我們以為這是命運。
當你覺醒,所謂扭轉命運,就是有意識的創造實相。
如果面對痛苦的過去是療癒的開始。
在這麼久遠的嚴冬過後。
我看見地上已經冒出一片綠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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