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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我们县城出了一起很大的命案，接连死了三个人。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一个叫李天成的男人，除了那名一直没找到尸体的警察，剩下两个死者中，一个是他顶头上司，一个是他老婆。
人人都说李天成的老婆出轨他顶头上司，被他一怒之下杀了。
虽然很多证据都指向李天成，但是李天成却据不承认自己有杀过人，他说自己根本没有杀过人的记忆。
因为李天成的不认罪加上证据链不足以定罪，警方没有办法，所以想请我进入李天成的精神世界寻找答案。
我叫殷浩，算是一个挺有名得心理医生，同时我也有个爱好，推理和逻辑分析。
所以当警方找到我的时候，我没有犹豫便答应了。
我经过多种资料对比，发现李天成以前有过精神病史，想知道真相，唯有与李天成的精神共鸣进入他的精神世界！
但这个方式有一定的危险，进入李天成的精神世界后我就不再是，我而是李天成。
如果我在精神世界里找不到自我意识，很有可能会被乱套的精神世界带入进去！
但一直追寻推理分析的我遇到这种案件后瞬间变得狂热起来，都没有思考危险就着手准备了。
这次的治疗由市公安局陪同，一切准备就绪后，我躺在靠椅上听着多种辅助声音，看着设定好的钟表，很快，我便没了意识。
当我醒来时，我正站在一条很普通的街道，街边是民宅外墙，较好的建筑也就六七层，按我的记忆应该是个小镇。
我应该是在回家的路上，我居住的小镇因为台风，房屋基本都倒塌了。
现在我是被安排在小镇闲置的空屋暂住，位于老桥头的废弃瓦房。
据说那边闹鬼，没什么人敢靠近，我和另一个人被迫搬进去，比邻而居。
走在路上，我试着去回忆之前的事，却发现我的记忆好像不属于我，像是被强塞进来一样，耳边也常响起咔哒咔哒的声音，可每当我凝神去听的时候声音又会消失，不经意时又会响起。
我把这些症状归咎于飞来横祸导致的精神恍惚，便没有多想。
我摸了摸口袋，找到了一串钥匙，一共三把，可我怎么也想不起来这三把钥匙的作用，仿佛凭空出现的一般。
百思不得其解后我决定先回家再说，只是下一刻我就愣住了，我不知道家怎么走，记忆里只告诉我住址在老桥头，但是老桥头在哪呢？
看着眼前的岔路口，我决定找个人问问。
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我在这站了这么久也没见到一个人。
我总感觉哪里出了问题，不太对劲儿，又想不出所以然来。
念及此处，只见有个行人慢慢走来。
是个女人，黑长头发穿着风衣长裤，脖子还围了条围巾。
“不好意思，请问……”我凑上去想问个路，只是在看到对方的时候，我本能的感觉到了怪异。
“我漂亮吗？”女人缓缓把头转过来又问了一遍，她的半张脸都被口罩遮住，没露出来。
可我已经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便想都不想的回答：“漂亮！”
女人闻言，立刻摘下口罩显露出整张脸来，她的两边腮帮子被两道口子分割开，显撕裂状，一直裂到耳根。
“这样，还漂亮吗？”裂口女问。
“嗯！漂亮！”我斩金截铁的肯定道。
话虽这样说，可我瞪大的眼睛和捏紧的拳头出卖了我心中的想法，我是见到怪物了吗？
女人一直没说话，过了几秒，我的冷汗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就在我思考要不要先发制人的时候，裂口女突然说：“你说的地方，在那边，右拐，到下一条街道再右拐。”裂口女指了指分叉口，说完便把口罩带上离开了。
我没追上去道谢，心里暗暗想：还没到家就已经碰到了怪物，那据说闹鬼的家里……
我看看四周，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还是决定先回去。
随即我就按裂口女的路线走去。
这会儿天色已经越来越暗，加上四周一切都是黑白的气氛诡异无比，走在街上都觉得毛骨悚然。
一阵寒风吹过，我紧了紧身上的西装，这时，一道白痕划过黑色的苍穹，狰狞的闪光点亮了天空，闪电过后数秒，雷声响起。
看来不但起风了，还要下雨。
我抬头去望时视线恰巧看到了高处的一桩异象，在一根电线的顶端，路灯灯光的照射死角处，有一个人形的黑影，身形区偻地蹲坐在那儿。
当闪电将这黑白世界照亮的瞬间，我看清了“它”的样貌。
那怪物整体像个穿着简陋衣服的老妇人，咋着个小辫子，脸上爬满了皱纹，双眼鼓起，从眼眶中凸出来，其双手的皮肤黑皱，而且布满了疙瘩，手指则似鬼爪一般张开着。
闪电结束后人影便遁入黑暗，怎么也看不清了，我也没兴趣去观察那怪物是什么，反正只要别招惹我，我就当做什么也没看到。
我继续埋头赶路，脚步却是越来越近，最后几近于跑，一路上也没再见到什么人，一直走到一块写着老桥头的路牌下。
雨水在这时也落了下来，阵雨倾盆而下，雨水打在了我身上，我迅速找到了目的地，从街上望去一处院落中可看到一排三间连在一起的简陋瓦屋。
我跑到屋檐下，把脸上的雨水抹了抹，拿出钥匙。
根据记忆中，这一排住着三户人家，我还有两个邻居。
我并不知道我住哪户，只好挨个试，可能是运气好，在第一户的时候，钥匙打开了门。
02
我推开房门，屋内漆黑一片，还散发出木料潮湿的气味。
我在门边摸索了一下，找到了电灯开关，拨动后屋里的灯就亮了起来。
毫不意外，家徒四壁。
此时屋外狂风暴雨，电闪雷鸣。
虽然拉着窗帘，但一阵阵冷风还是从窗户里钻进来，帘后影影绰绰，也不知是树枝随风而动的影子，还是有什么东西在外面徘徊。
这屋里虽然有电，但唯一用电的玩意儿就是个灯泡，别说电视了，连个收音机都没有。
此刻的我也没心情干点别的，只想好好的休息。
忽然，耳边响起了一阵诡异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老婆婆发出的惨叫。
声音是从隔壁传来的，也就是邻居的屋里。
本来昏昏欲睡的我此刻无比烦躁：“这是闹哪样啊！大风大雨的在屋里跳大神吗？”
“喂——那边那位，你没事吧？”我朝着墙壁的方向大吼。
接着，那个声音便戛然而止。
“搞什么，挂了？”我喃喃自语。
吱呀一
是门的声音，随后是脚步声，听起来，隔壁的家伙好像打开门走出屋了。
“不会是准备来敲我的门吧？”我挪到门后，只能听到外面风雨交加的声音，我等了一会，对方没有敲门，却也没听到有人在我门口的动静。
我也没害怕，找到一根钢管，悄悄地把门打开一丝缝隙，想看看这位邻居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于是我看到半张苍老、惨白的面容出现在了那道被打开的缝隙外，老妇人充血的瞳孔在这黑白的世界中看上去是黑色的，死死瞪着我。
“我吵到你了吗?”对方突然说话了。
我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试探着问道：“请问，你是有哪儿不舒服吗？我听到了喊声。”
“老毛病了，如果给你带来困扰，真是对不起了。”
“哪里哪里，是我没搞清状况，不好意思。”我回道。
那老妇人闻言，又望了我一眼，然后转过脸，慢慢走回了自己的屋子。
我把门关上，轻声念道：“这家伙到底是人是鬼？”
我朝着床边走去，边走边喃喃道：“是人的话，这就是个严重的风湿痛患者，是鬼的话……”
我盘腿坐下，拿起了桌上的茶壶，又给自己添了口茶：“那从我醒来以后，到目前为止，就连一个人都还没遇到过，看见的全都是妖魔鬼怪了。”
嘎吱嘎吱——
又有声音在我头上响起。
“这回又是什么？”我抬起头，望着天花板下的横梁，声音是从那上面传来的。
忽然，我头顶的灯泡闪了两下，下一秒，吊着灯泡的电线突然断了，灯泡自然也随之熄灭，啪一声掉落在地板上摔碎。
屋中变为了一片漆黑，而窗外此刻正好亮起一道闪电，透过窗户和窗帘，在地板上留下一道诡异的残影。
我平静地拿出了手电筒，将其打开，直接就往上方照去。
从这屋里的灯光熄灭，到我开启手电，不过只是几秒的时间，但此刻，梁上吊着的就不是灯泡了，而是一具死尸。
那是具女尸，家庭主妇的打扮，看上去还很年轻，不到三十岁的样子，脸上表情扭曲，翻着白眼，口半张着，嘴角有口水流过的痕迹。
尸体的脸就正对着我的方向，仿佛居高临下地望着我一般。
在这种氛围下，即使女尸突然活动起来攻击我，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再次出乎了我的意料。
因为我忽然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紧接着眼睛一黑，我就失去了意识。
03
再次睁开眼时，我已经从破烂的瓦房到了大雾弥漫的街道，而脑子里又出现了一段记忆。
“现在是十一月的午后？我要去拜访镇上的一名好友？这是什么情况？”
这时，我的脑子里凭空出现一段话：“一个小时前，天空还是清清朗朗的，但一场预料之外的大雾毫无征兆地降临，周遭被不明的黑暗笼罩，恐惧感缠绕着你，你的意志几近崩溃，狂乱地奔跑，逃避着并不存在的某种威胁，最终在雾中迷失了方向。你的脑中一片混乱，记忆变得模糊不清，你不知道周遭的一切究竟是真实的存在还是虚妄的幻想，你不知道自己还能否达到目的地。”
“目的地？是拜访记忆中的那位好友吗？”
我现在只觉得很乱，只能先梳理一下自己的记忆。
我忍不住想，或许这是一个剧本？我正在扮演剧本里的角色？那我是谁？
之前那具尸体是怎么回事？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在这个剧本里我一个人要扮演好几个角色？
我沉吟道：“又或者，我现在仍然身处那间屋子里，只是看到了类似死亡片段重现的幻觉？”
这时，浓雾沉重地涌动，在我周围缓缓盘桓，没有一丝的风，似乎这些雾气由自身的意志所驱使着运动。
我按照惯例先检查了一下身上有没有多出什么剧情道具，结果发现那串钥匙不见了，而我的西装口袋里，则多出了一张写着宜春苑4-5楼的纸条。
我有些困惑，“这是让我找到这个地方吗？”
下意识的往四周看去，发现我的附近还是有人影的，在雾中，那些影子出现消失，再出现、再消失，我可以听到这些人影的脚步声，他们仿佛是在环绕着自己移动，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没有一个靠近。
犹豫了一下，我迈开步子，谨慎地拖着脚步前行，穿过那令人窒息的黑暗。
虽然诡异而黑暗的环境笼罩着我，但我没有沉浸到这种气氛中，仍然警惕地观察并分析着周围的一切。
我试着用手电筒照明，但光线根本穿不透眼前的浓雾，能见度不足三米，连路都看不清，就更别提在一个陌生的小镇里寻找一个陌生的地址了。
行了一段，我看到不远处有一根路灯，路灯杆旁边个公交车站，我赶紧走近，想看看那儿有没有镇地图之类的东西。
令人欣慰的，这儿确实有张地图。
我很快就找到了自己所在车站的方位，又查到了宜春苑的位置。
知道了路线，事情就容易多了。
如果把现在的处境当成一个剧本来看，这个剧本不像是有总boss的样子，而是由许多乱七八糟的怪物组成，剧情也是扑朔迷离，怪诞无比。
不过假如这一切是由某一个体，比如邪灵之类的怪物所制造的幻觉。
念及此处，下一秒，我的眼前竟迅速闪过了自己的脸。
一张茫然、惊恐的脸！
随后我的脑袋传来剧烈的疼痛，但这种感觉很快消失了。
我扶着额头，“刚才那是什么？”
就像这里发生的事一样，我得不到答案，一切都显得神秘、未知、令人不寒而栗。
这段路，我走了将近三十分钟，成功到达了目的地，那是一幢二层小洋楼，我走过去敲了敲门，没人回应，我试着转动门把，门居然开了，我推门走了进去。
04
屋子里虽然陈设齐全，但给人的感觉十分空阔。
一簇闪闪烁烁的亮光从二楼走廊那儿亮起，对于这么明显的指引，我自然是欣然接受的，我沿着台阶走上二楼，来到二楼后，那光线就消失了，不过我手上还有手电筒照明。
前方是一个拐角，我快步走向正对自己的第一扇门，没有犹豫，直接将其推开，开门的瞬间，一股奇怪的气息传入我的鼻中，那是一种非常浓烈的香水和血液混合的气味。
屋子里，有一张巨大的双人床，床上躺着个女人，或者说……女尸。
她虽一丝不挂，但身体已经全然溃烂，血污染红了整张床。
她的眼睛是睁开的，脸就朝着门的方向，空洞的双眼正盯着我站立的位置。
而在床的边上，正站着一个怪物，身形伛偻，脖子和头部像是秃鹰，上躯是人类，下半身则如蜘蛛一般长着巨大的丝囊和八条虫足。
这怪物的口中满是鲜血，正从嘴角缓缓滴落，看来是我这不速之客打搅了它的用餐。
见有人推门进来，那怪物的喉咙里发出嘎嘎怪叫，并一点点向我逼近。
我正在想办法怎么跑时，手中突然出现一把手枪！
来不及多想，我迅速掏出手枪，朝着那怪物连扣扳机，一股脑儿就打了五枪。
没想到的是，这怪物竟出人意料得不堪一击，五枪打完，它已经倒在地上不动了。
“什么玩意儿？”我看着那造型恶心的怪物，越来越觉得诡异，还有我手中的手枪又是怎么来的？
我收起枪，走到床上的女尸旁，想看看还有什么线索。
尸体全身平伸，一动不动。
我忽然发现，这女尸的脸有点眼熟。
“等等，这不就是上吊的那个吗？”我突然意识到。
正在此时，那女尸突然动了，其溃烂的身体忽然坐起，将脸对着我，张开大口，发出一声凄厉无比尖叫。
我觉得自己的耳膜都快被刺破了，刚准备举起手枪让她闭嘴，没想到，诡异的一幕再度发生，我又一次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看到的东西又成了走马观花的画面。
那诈尸的女人、诡异的怪物、二层小洋房，全都不复存在，场景再度发生了变化。
05
眨眼间，我眼前的环境变成了一个忙碌的办公室，我坐在一张宽大的办公桌后面，桌上的放着一个笔记本，旁边堆满了文件和办公用具。
潮水般的记忆一下涌入我的脑海。
我工作的企业面临着倒闭的危机，上级已做出了裁员的决定，我作为公司最年轻的副经理，被指派为裁员工作的负责人。
我必须将大批比自己资历更老的前辈遣散，并负责向他们解释，因而面临着巨大的压力。
办公室里的每个人都在忙碌着，拿着文件跑来跑去，或者坐在电脑前双手在键盘上飞快的打字，完全看不到有人在偷懒，几名年轻的女员工就是打印个东西都显得风风火火的。
我道：“这就是裁员的威力吗？他们现在这样，其实就是在做给我看吧？”
“李副经理！”一个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转过头，看到了一个谢顶、带着黑框眼镜、大约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我眨了眨眼，应道：“嗯……怎么了？”
中年男子一边递上一份文件，一边说道：“这是上季度的财务报告，总经理今天下班以前就要。”
我嘟囔道：总经理下班以前就要，你交给我这个副经理算什么意思？就算总经理去拉屎了，你也可以放在他办公桌上吧？
中年男子没有听清我的话，有些疑惑地问：“李副经理，你说什么？”
“啊？哦，我知道了，我会转交给部长的，你就交给我好了。”我随口应道。
那中年男子毕恭毕敬地向一个晚辈鞠了个躬：“有劳了，李副经理。”
然后才转身离开。
“这什么跟什么呀？”我咧着一边的嘴角，松了松衣领，随手把那份报告扔在了一边，然后便开始着手寻找和游戏有关的线索。
墙上的挂历显示这天是1990年11月24日，我身处的是一家生产电子设备的公司，在镇上算是大企业了，但和大城市的企业比还差得远。
在我开始调查前，我依照惯例摸了一下自己的口袋，那三把钥匙又出现了，这很可能意味着马上会用到这些钥匙。
于是我就去一一翻找办公桌的抽屉，不出意料，有一个抽屉被锁上了。
我拿出钥匙去试，果然有把合适的。
打开抽屉后，我看到一个大信封，里面装得鼓鼓的，大信封下还有一个小信封，上面写着“辞表”二字。
我鬼鬼祟祟地东张西望，然后把两封都拆开看了，大的那封里面装着李天成的简历，发现我居然是成都大学毕业的，难怪不到三十岁就能坐到副经理的位置上，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到这种小镇上谋发展。
那个小信封里的，是辞职信，我看了一下，大概明白了一些情况。
我是个好人，我想尽可能地多挽留一些家庭比较困难的员工下来，而我自己则已经有了辞职的觉悟。
看完以后，我把东西全部放回去，将抽屉重新锁好，然后去了厕所。
之所以躲进厕所的隔间里，是因为我要思考一下我所处的世界。
我可不想在人员众多的办公室里，万一那种头疼欲裂的感觉又来，我突然从椅子上摔个抱头倒地什么的，那引起骚动都有可能。
我脑海里再次出现类似想法，结果却和上一次一样，锥心刺骨的疼痛在脑子里迸发，而我也没想到什么头绪，只是闪过了自己的脸孔，与上次一样，表情麻木，双目圆睁，眼神却是毫无神采。
正当我捂着头，从眩晕和头疼中渐渐恢复时，我听到厕所门被打开的声音，听脚步声可以判断有两个人走了进来。
那两人走到小便池旁，一边解决问题，一边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
“喂，刚才在楼梯口你看见了吧。”
“是啊，那个人渣部长的胆子越来越大了呢。”
那人啐了口唾沫，愤然道：“总是做出些愚蠢的决定，却把责任推卸到别人身上，据说他挪用公款也已经不是一两天了，公司可是面临倒闭啊，他倒好，前几天还若无其事地买下了那种奢华的小洋房并搬了进去，就是因为有这样的蛀虫，大家才会失业。”
“唉，就算知道，我们这些底层员工又能怎么样呢？”
两人这时已经来到了洗手池旁边，洗完手后，是打火机点烟的声音，两人各自抽上一支，接着说道：“最可怜就是李天成了吧，总是要收拾那混蛋的烂摊子，让李天成去负责裁员这种和人结仇的事，八成也是那家伙的主意。”
“真是好人没好报啊，我还听说李天成的房子正好在上次台风破坏最严重的地区，现在他和老婆只能搬到老桥头的瓦房那儿去。”
那人吐了烟：“不过要说最衰的，还是他老婆背着他出轨吧。”
“是啊，就那么明目张胆的跟总经理在楼梯那儿卿卿我我，就是我们这些旁观者都看不下去了。”
另外一人也吐了烟：“据说几年前李天成放弃在市里的大好前途，特意回到家乡来就是为了佳欣，当初佳欣能到这个公司来上班，也是靠着李天成到处低声下气去求人的关系，现在那女人却为了钱和那个人渣总经理搞在一起，在老公的眼皮底下做些苟且的勾当，真让人恶心。”
我听着这两人的对白简直震惊了，可是我身为主人公一点愤怒感都没有。
这么说来我何止是悲剧啊，房子被台风摧毁，老婆和人渣上床，工作快没了，钱似乎也没多少，放弃了大好前途和青春结果什么都没换来，而且还终日撞鬼撞妖的，我这种货还是早点自行了断了吧。
“喂，那个隔间里好像有人。”
对话的两人忽然把声音压得很低。
“被听见了吗？话说里面是谁啊？”
“糟了，刚才经过办公室的时候，李天成好像没在座位上，会不会是他？”
那两人的声音渐渐低到我听不见了。
我还在考虑着，这种局面下该怎么走出去才好，没想到，这个问题直接就被解决了，因为我又一次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
“不可能吧！还来？还有完没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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