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2014年晚些时候由美国牵头形成“反恐同盟”对IS实施空袭后,随着IS极端组织“越打越多”、“越战越勇”,尤其是俄罗斯“10·31”空难和法国“11·13”暴恐事件发生后,更多的世界大国开始介入进来,甚至有的国家涉及还比较深。国际格局会因为IS极端组织发生怎样的变化,有待于时间来验证。
中国作为世界性大国,同时也是深受“暴恐事件”伤害、干扰和影响的国家,理所当然,反对一切灭绝人性的恐怖主义和暴恐事件。
然而,在当前形势繁杂的情况下,如何应对得当,因兹事体大,须三思而后行。这里,美国前国家安全事务助理兹比格涅夫·布热津斯基(1979年阿富汗战争初期时担任美国国家安全事务助理)在接受一次记者采访时的谈话,对中国而言,具有一定的启迪意义。
2
file:///C:/Users/aa/AppData/Local/Temp/msohtml1/01/clip_image004.jpg
以下布热津斯基的访谈,摘自于发表于1998年1月15-21日的法国《新观察家》周刊。从这段谈话中,我们现在能够知道当代“圣战主义”诞生的准确时间——这要追溯到1979年7月3日卡特总统所做的一项秘密指示。
记者提问:美国中央情报局前主管罗伯特·盖茨在回忆录中提到,在苏联入侵阿富汗之前六个月,美国情报机构开始资助阿富汗境内的穆斯林游击队。而在这段时期,您曾是卡特总统的国家安全事务助理。您在其中扮演过某种角色,对吗?
布热津斯基回答:是的。根据官方的口径,中央情报局对穆斯林游击队的资助始于1980年,也就是在1979年12月24日苏军入侵阿富汗之后。但最近解密的文件显示,实际的情况完全相反:的确,1979年7月3日卡特总统第一次签署命令,秘密支持喀布尔亲苏政权的反对派,在那当天我就向总统指出,这项资助将引发苏联军队的干涉。
提问:虽然有上述风险,您还是支持这项秘密计划的。也许您自己也很希望把苏联拖入战争吧?
布热津斯基:并非如此。我们并没有推动俄国人去干涉,但是我们很清楚地增加了他们进行干涉的可能性。
提问:苏联人为自己的干涉辩护称,他们如此行动是为了抵制美国在阿富汗的秘密渗透,当时人们并不相信。然而现在他们的话有了事实依据,您一点都没有悔意吗?
布热津斯基:后悔什么?那项秘密行动是个好主意,它将俄国人拖入了阿富汗的战争陷阱,我有什么好后悔的?苏军正式跨越边境参战的那天,我曾给总统写了一封信,大意是:我们现在有机会送给苏联一个属于他们的“越南战争”了。确实,在随后的十年里,莫斯科都不得不打一场他们负担不起的战争,这削弱了他们的士气并最终引发了苏维埃帝国的解体。
提问:你们曾支持了伊斯兰原教旨主义者,把武器和经验传授给未来的恐怖分子,对此您也毫无悔意吗?
布热津斯基:对于世界历史来说,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呢?是塔利班还是苏联的垮台?是一些受到鼓动的穆斯林还是中欧的解放、冷战的结束呢?
3
file:///C:/Users/aa/AppData/Local/Temp/msohtml1/01/clip_image006.jpg
上个世纪后期,最大的政治性悲剧,莫过于原苏联的解体,当然,这不是于美国而言,但对于另外一个民族——俄罗斯民族来说,是真真切切、实实在在的,当时有着超过2千万生活在原苏联各加盟共和国的俄罗斯人,一下子掉入人生的深渊。并影响至今,乌克兰事件后续效应就可见一斑。
现在回过头来看,原苏联在短时间的解体,固然有多种因素在起作用,但自1979年年底陷入由美国挖好并长达十余年之久的“属于他们的‘越南战争’”事件,在其中发挥着关键性因素,不言而喻。
当前,中东的IS极端组织又在世界掀起一股“战争狂潮”,法、俄、美等国介入其中,因此,其内部关系盘根错节可以想见;而于中国而言,在联合国框架内履行好自己的职责即可,任何“逾矩”之举,都需要慎言慎行。
在这个世界上,对于一个拥有近14亿人口的中国来说,办好自己的事情,就是对这个世界最大的贡献,以联合国为标准,中国仍有7千万人生活在贫困线以下,并且,仅身体残疾者,就有惊人的近8千万人左右,就改善国民生活水平而言,中国仍任重道远。
更何况,时至今日,世界性反恐仍脱离不了“双重标准”的顽疾。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