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晚上他到重庆,从天津。买好的去天津的票也打了水票,四百多块呢,老是在他面前说肉痛。其实都好,见他,已经都够了。
照例是去机场接他,可恶,竟然从背后绕过来,我的眼睛不好,老是看不到他。
到了汉庭已经没有空床,辗转到了上清寺那一家,晚上出来路边摊吃夜宵,抄手和蛋炒饭。那天是超级羞于启齿地奋战,我怀疑这个男人是吃过药么?
早晨,他送我去上班,沿路走着,不紧不急,吃过早饭,慢慢走着,就到公司了。他回宾馆办公。中午吃饭加午休有两个小时大概,在未下班时已经叫他不准动,飞奔过去找他,一路喘着气,下坡上天桥,然后再前台门口慢慢等他。见他,自然是飞奔过去。午饭点了各种素菜,吃自己脸都绿了,他的溃疡长在嘴角,实在是有损帅容啊。
下午来公司接我,自己在地下找不到方向,拖着重重的行李箱,我等着,猜到他肯定会走错的。然后转地铁去了火车站,来来去去,消磨时间,走来走去,我啃着张鸭子,他看着我。
在火车上他还调侃我说无自知之明,四个女生中我的胸是最小的,还大言不惭说自己胸大,还默默自卑好久呢。我在封闭的车间吻她,当着其他乘客的面,我不害羞,我大胆而真切。两个小时,看以一部电影,疯狂原始人。快到成都的时候,在走廊间相对与他,吻他,看他,就那样看着他。
到了成都,晚上这货竟然要吃串串,去了玉林串串,好吃,真的好吃,两个人都没有拉肚子,说明用料还是很有良心的。照例是在深夜里走着,牵着他的手,我不怕去任何地方。可恶的人,竟然吓我,还是想起来就觉得吓人呢。
我爱他,毫无疑问。
他的字可真好看,落款处,几个字很扎眼。
中午参加完婚礼溜回来,重新抱住我的时候,急切而真实。
跟他一起去了新华公园,可恶的沈小福米线,因为看到别人吓傻了,竟然就走过去了。
指路的人永远不靠谱,慢慢从头走到尾,竟然见到一堵墙。一个人逛街吃东西的时光恍然又起,我并不失落,却因为他不在身边觉得很无聊,我吃了豆腐还有小披萨。我花一个多小时走到他的学校。然后绕学校好几圈,走过所有的门,从下午走到天黑。在漆黑的校园一路绕行,我固执地没有问路,只是自己凭着感觉走。他说,我的直觉总是反的,走要走的相反的方向就会是对的。
我看到形形色色散步的人,锻炼的人,疾走的人,谈恋爱的人,放风筝的人,老人,小孩,年轻人,男人,女人,狗。
我走过超市,拿起雪糕又放下,我不是特别想吃,我不能因为无聊就使劲吃的吧。
终于在问路之后找到了前门,对于路痴来说,问路才是王道啊。
我坐在台阶上,年轻的学生在玩儿轮滑,左右两边几对情侣枕肩私语。我想他,在这个夜里。
他打来电话,道歉,总是这样有礼貌,见到他,从脚开始。竟然还敢讲那个主楼的鬼故事,讲一次吓一次。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就特别想哭,有满腔的委屈要诉,却讲不出个所以然来,眼泪是这么容易出来,这么不珍贵了。
接我,去了东区音乐公园,静的夜,静的街道,走在微冷的夜里,身边有他,总是安心。头枕在他腿上,他的话记不清了。想起上次他看着我的眼睛,说有事跟我说,严肃得让我害怕,我总以为他要说一件我不能接受的事,那样慎重的眼神,是要我做他女朋友。下着雨的深圳,拉我去开钟点房,那样子的他,有些不一样,却仍旧喜欢。
我们一起分享了西瓜,我们都爱的水果。
晚上煎持,耗费到深夜,入睡,起来已是中午。吃到沈小福米线,喝了奶茶,酸的柠檬茶,走过他和初恋走过的路,丧心病狂的椅子终于被翘掉,叫你带我走那边。
中奖了,两块钱,两根老冰棍,我和他,是必须要回去了。
叫了外卖,埋怨我不带他吃好吃的,我是路痴也,我不晓得路的。
终于要走,舍不得,到自己检票时又撤下,哭,忍不住的委屈,那一刻,是舍不得的,特别舍不得。
十一点多的深夜,出租车汹涌,吓得不轻,跟别人一起合行,飘着细雨,夜很静。
隔天上班,想起北京的那个下午,他抱起我,开心的等着要去看球赛,绿叶间有阳光洒下来,一切又新鲜又期待。买了车票,势必要去看他,忘记身份证,辗转到手后,终于安心。重庆有细雨,在摩托车后座上,将夜灯甩在身后,疾驰的风,头发混散,等不急要见他。突然心静,此刻的自己,多勇敢,在追逐的路上反而平静,因我知道,马上,就可以再见他。
后悔在茫然慌乱的时候打电话给他,原本计划的惊喜没有办法施行。可是还是努力骗他,到门口的时候,看到他强忍着平静的脸,不甘心地重复自己被我给骗了,是又欢又喜。还是要吃串串,还是那一家,买了醪糟汤圆。打车回去。
彼时,已经太晚太晚,第二天又要离开。
中午回到公司,一切,如他所料。这是我爱他,崇拜他的地方,他总是平静淡然一点不慌乱,在我着急的时候总会使我安心。有他在,我就不再那么焦急。
原来他也跟我一样,还是受了我的蛊惑,也从成都赶来。
然后必须走,我,他都要。
在五点多回家,忙完匆匆赶回去,相拥一个多小时,又是分别。
不能送他,暂且分离。
他还是那个他,却已经不是那个之前的他,此刻与我并肩走着的,是我爱,并且爱我的男人。他不再神秘不再遥远,即使不能触手可及,却也使我能安心入睡,不多烦忧思虑。
他放我在心里,即使不在我身边。
我想,我是一直跟他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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